这天早朝同样七八个大臣嘴角说起了白沫,终归就是一个意思,安初夏这个新上任的京照尹不合格。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滥用职权,蔑视朝廷命妇,不堪为此重任……叭、叭、叭、一大堆!
庆安帝听了一早晨弹劾安初夏的话,早就脑仁疼了。
潘丞相看见庆安帝脸色不好,迈步走出行列,用稳重而苍老的声音说道:“启禀皇上…老臣觉得,安状元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不堪为用。”
庆安帝听到此话眯了眯威严的眼眸,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呀!
要不是你这个老家伙授意,这段时间朝堂上怎么会这么热闹,有这么多朝臣去弹劾一个名不见经传,品级低微的小状元。
都是千年道行的狐狸装谁不会。
只见庆安帝表示出,非常不赞同潘丞相说的话,“爱卿不必替她一个…如此不知道轻重的小官说话。”
庆安帝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大太监容零,说道:“传朕旨意,新科状元安初夏,长街之上让诰命夫人为百姓亲自发赔偿银子,有辱诰命夫人的身份。
今贬她去往北安府…威县…做县令,限三天后启程上任,不得延误!”
潘丞相听完庆安帝下的口御,虽然感觉以这种理由贬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去做一个小县令有些不妥。
也很容易让京城的百姓连想到,因为自家大儿媳妇这个诰命夫人,京照尹的女府尹才会被贬。
但皇上已经当着满朝文武亲口御言,谁又敢轻易对皇帝说的话提出意义,修改他下的圣旨。
当潘贵妃听说庆安帝下的这道圣旨,虽然觉得把那个可恶的女状元,从翰林院从六品前途无量的修撰,贬去一处穷乡僻壤做一个小小县令,也算陛下给他们潘家一个交代。
但她还是觉得便宜了这个女官,走进景华宫的三皇子看见母妃不高兴,也知道她是为了那个不知所谓,竟敢得罪外祖家的女府尹。
对于安初夏这些女官,一直被潘家暗自教育崇尚男权,致力于废除女帝和女子可以入朝参政的三皇子,是抱有浓重的不屑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