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留意脚下,刚抬脚,就被一只大脚绊得往前栽了两步。
一腿屈膝跪在了地上,赔罪似的,刚好在宋时悦脚下。
倒把宋时悦给愣住了。
若不是身边的小厮机灵,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早就一头扎到地里去了。
苏牧青嘴角一掀,不动声色往后移了半步,解脱嫌疑。
“柳公子真讲究啊,还知道给恩人道谢。”
这是在讥讽柳府不会做人。
宋时悦帮他们捡回了两条命,他们不但没个谢字,还将人拒之门外。
苏牧青当街教他学做人。
柳韧志当然心知肚明,顿时臊得满面通红。
他站起身顺势给宋时悦道谢,化解尴尬。
宋时悦还记着他那一脚,差点把自己的肋骨给踹折了,随便客套了两句便不想再理他。
苏牧青看出她脸上的敷衍,带着宋时悦和宋远襄大摇大摆走开了。
柳韧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恨恨地跺了一脚,咬牙切齿地吩咐小厮。
“去给我查,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没人注意到,万芳楼四楼一扇窗户后面,一道纤瘦的身影看着苏牧青三人离开,也悄悄关了窗户。
重新隐在了暗处。
三个人找了一间僻静的茶楼,宋远襄不急着喝茶,靠进椅背里问苏牧青。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季鸢儿自从进了万芳楼,就没有挂牌子接过客人。
管事妈妈以事先调教为名,将她养着,也不逼她做事,反而给她安置了单独的住处,从不轻易抛头露面。”
苏牧青手指轻轻叩着桌子,低头思考着什么。
宋远襄皱眉开始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此看来,确实反常。
依李林寒所说,季鸢儿虽是弱女子,但性子刚烈,颇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