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悦面露难色,她心虚地朝着苏牧沄一笑,伸出双手给苏牧沄看:“大小姐,实不相瞒,我的绣工和厨艺潦草的很,根本拿不出手,恐怕要让大小姐失望了。”

说起来,她从小被养的豪放,再加上欢脱的性格,手里拎过的木剑,捏过的银针都比绣花针要多。

至于家乡的美食点心,她倒是会做,但是并不想“露一手”,免得被人以为自己出风头,巴结主子。

万一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往自己做的食物里加点什么,让宾客们吃出个好歹,那就说不清了,毕竟,他们连苏牧青的药都敢动手脚。

说起来,这件事还一直悬着,苏牧青也不急着查找幕后黑手,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苏牧沄见宋时悦双手虽然纤细好看,但手心确实粗糙,上面还有几个老茧。

不是每个女子都像自己这样生活优渥,她们要劳作,要帮家人分担压力,苏牧沄为自己的养尊处优感到羞愧。

她尴尬的跟宋时悦道歉:“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只是听你讲过家乡的事情,比较好奇.......,”

宋时悦看到苏牧沄态度真诚,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也并没有在意:“虽然我的绣工不怎么样,但是跟着张婶她们打杂、干个零活儿还是可以的。”

宋时悦话音刚落,一直在远处坐着晒太阳的苏牧青起身拄杖走过来,站到苏牧沄身边叹气感慨。

“苏大小姐,你想要做人情,叫人去外面的绣房请几个绣娘教给她们几个新花样不就行了,巴巴的跑我院子里要人,偏偏又找了个最笨的。”

说完自己忍不住耸肩笑出声来,宋时悦那笨样子,能捏的住绣花针?她不把绣花针撅折就不错了。

宋时悦暗暗白了他一眼,心里嘀咕:小人得志的样子,说谁笨呢,我只是不想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