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悦觉得自己也跟着母亲学过一些医术,所以不由得有些好奇,想一试身手。
但又想到,苏夫人请来的大夫,一个个都是妙手丹青,自己只读过几本医书,懂得一些穴位,怎么就比他们强呢?
更何况在他眼里,自己就是牵制父亲的筹码。
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宋时悦自己都觉得好笑,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苏牧青听到宋时悦与宝晴交谈的声音时,就知道她已经来了,只是见她一言不发,心里不由自主地戒备起来,也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苏牧青感受到宋时悦就在自己不远处,投来让自己不自在的目光,忍不住拧起眉头,冷冷开口。
“怎么,没见过男人?想看?”
她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想要施礼赔罪,又见他语气有些轻薄,心中不悦,便淡淡地回应:“奴婢不敢,长这么大,确实没见过这么轻浮又冒昧的男人。”
“你!”,苏牧青被她噎住,心中不忿,但是自己出言轻佻在先,只能认了。
“再去拿本书读一读,书架第二层靠右边,有一本《孙子兵法》,取来读读。”
苏牧青侧过脸吩咐着,语气也是淡淡的,又像是故意跟宋时悦对着干似的,一把甩开宋时悦扶过来的手,起身自己摸索着上床,靠在了床头,刻意侧身朝外半躺着。
宋时悦的手扶了个空,却又松了一口气,读书而已,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拿过书本,宋时悦端坐在椅子上,把书摊开放在腿上,轻声读起。
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宋时悦自幼被宋以宣夫妇当做男孩子教养,从小纵着她爬高上低,识文断字。
后来慢慢长成,才开始有了女儿家的做派,但那些思想已经深深刻进宋时悦骨子里,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时不时就会出现异于寻常女孩的沉稳和冷静,这也使得她的嗓音听起来柔和又坚定。
苏牧青闭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