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真大,宋时悦看着那长身玉立的背影,心里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可惜,天妒英才啊。
跟着马车和几个丫鬟小厮一路回到苏府,看到眼前的高门大院及大门上方的牌匾,宋时悦才知道自己来到的竟是水乡名门望族---淮安侯府。
苏家世代奉命镇守淮城,在当地颇有威望。
进入院内,看着亭台楼阁,山石水榭,宋时悦不禁感慨,这比应城府衙还要气派不少呢,能在这里当个丫鬟,也算开眼界了吧。
苏牧沄带着苏牧青从应城回府,府里上下噤若寒蝉。
一行人把苏牧沄姐弟带到淮安候夫人房中关上房门便退了出来,宋时悦被苏牧沄的丫鬟重锦带到了一边等候。
“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出门就......”
文安侯夫人郑月容眼圈泛红,带着颤音,伸出手心疼地抚摸儿子苏牧青脸上的轻纱和青色的胡茬,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出发时还是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一个人,怎么短短十几天未见,就成了这副憔悴颓废的模样。
苏牧青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的情绪变化,他倔强地别过头,后退一步,躲过母亲的安抚。
他固执地认为,此次出征败了就是败了,是自己能力不行,不值得别人同情。
“娘不用忧心,是儿子本事不够,此番出征铩羽而归,应城失守,我罪有应得。”
苏牧青想起出征时的一腔热血,对比现在的落魄与失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牧青,你又何必如此自暴自弃,这件事蹊跷得很,那群山匪对我们的行程了如指掌,定是有人泄露了军中机要,我们此次回来,刚好可以查清幕后之人是谁,这样,爹和牧洲在前线,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苏牧沄也觉得此次意外发生的太过巧合。
“对啊,孩子,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医治眼睛,娘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你爹和弟弟已经去增援了,必能一举夺回应城。”
苏夫人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安慰儿子:“我让柳嬷嬷再给你院中多安排几个能干的丫鬟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