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生眉宇间染上一抹郁色,“他们想要多少钱?”
“两百万!”
阿亮伸出两根手指,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是不知道那些人找我们要钱时的嘴脸,明明人不是在我们店里死的,他们还非得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如果他们只是要个几万块也就算了,出于人道主义我也能做主垫上,但是两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是店里足足好几个月的营业额。”
“他们这几天还来闹吗?”
“来,每天都来,要不是我打电话叫殡仪馆的人把尸体拖走了,恐怕尸体现在还躺在路上,他们一家人都不带管的,只知道要钱。”
阿亮说着说着就气愤起来。
“他们大概什么时候来?”我问道。
阿亮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要说他们闹的功夫也确实是有一套,连家里八十岁的老太都搬出来了,天天扒着门就哭,那眼泪水就和不要钱似的,身体也真遭得住。”
说到最后,他还小声吐槽了一句。
阿亮最近因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要尽力安抚这家人的同时又不能让事情闹得太大,不然店里受到影响他这个经理也就做到头了。
“这件事情确实麻烦,最近没有其他人来找我吧?”
“其他人倒没有来,不过老板娘来找过您一次,说是要准备带您儿子去国外住一段时间,见您不在也就走了。”
“去国外,好端端的去国外待着干什么?”
谢春生小声嘀咕了一句,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真是不好意思,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他朝我们略带歉意地说道。
拨号的声音响起,但电话却迟迟未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