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知道错了,阿影刚回来,这不太高兴了吗?”
相比于顾清影醉酒已经失去了意识被丢进祠堂后就开始呼呼大睡,余熠的酒量可是好太多了,他此刻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能由他在那里辩解。
“高兴?这叫高兴?”余正琤指着顾清影脸上未干的泪痕,有些心疼地问余熠,“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余熠偏过头,不愿意回答余正琤的问题。
“你不知道跟她一起闹?我不信。”余正琤太了解他这个儿子,对于顾清影的事情,他说不知道绝对是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余熠咬紧牙关,倔强地就是不肯说。
“是不是阿影在云阳宗受了什么委屈?”看着顾清影这副模样,余正琤心疼极了。
“我不知道!”
余熠红着眼,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狼,龇牙咧嘴的。
“你!”
余正琤本想再问,看到余熠这副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那你们安生待着吧。”
第二日,顾清影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余熠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她捶了捶混沌又酸痛的脑袋。
余熠瞥了她一眼,又不忍心不理她,只得没好气地说:“你可真好意思,就喝了那么几口,就醉成这样。剩下的可都是我喝的。还说回来做一个敬岗爱业的首席弟子,结果又被丢祠堂来了。”
“祠堂我跪了千八百回了,不差这么一回。”顾清影嘻嘻哈哈,跪到余熠旁边,“余熠,你才是稀客呢。”
“你可闭嘴吧。”余熠别过脸。
“余熠哥哥,余叔叔没问什么吧?”顾清影继续凑过来。
“你别这么叫我。”
听到她叫他哥哥,余熠吓得往旁边挪了一步。
幼时的记忆不堪回首,他被她叫了一声哥哥,从此是当牛做马的。
“安了安了,从今天开始做个好首席也不晚。”顾清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地上的尘土。
“说起来,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事儿了吗?”想起去云阳前的那一幕,顾清影有些后怕,找余熠确认了一下。
余熠被问到这个问题,嘴角明显一抽。
说到这个他就真的来气。
他爹在的时候,顾清影睡得跟死猪一样,留他一人面对狂风暴雨,结果她爹一走,她就开始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哀怨地叫了一夜的梓冉君。
现在的他耳朵已经被她洗过千百回了,再大的执念此刻也是无欲无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