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歌一杯饮尽,就放下了杯子,幽幽叹了口气。
“你醉了。”
“没有,我的酒量可好可好了。”
顾清影只觉得心口被灼了一般难受,她将杯子拍在桌上。
“梓冉君,来。”
说完,就不管不顾去扯蓝月歌的袖子,晃晃悠悠地拉着蓝月歌就往外走。
曼华剑出,顾清影放开蓝月歌,于之前秘境中她与阿留所在的树下,舞起剑来。
一舞倾人城,再舞倾凡尘。
蓝月歌看的有些痴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次日清晨,蓝月歌醒来后猛地坐了起来,他竟是睡到了现在。
他迅速翻身起来,未着外衫就快步走到了顾清影先前的房间,推开门,这里早就没有了人气。
昨夜,顾清影不曾宿下。
那她人呢?已经走了吗?
头有些痛,后来他们又饮了许多,分明她醉的比他厉害,他怎的才醒?
顾清影啊,顾清影,你究竟要做什么?
蓝月歌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桌上竟放着那把顾清影从不离身的星羽琴。
蓝月歌轻抚过琴弦,想到那日被困熔岩深谷,她问他,是否习过音律。
后来她的手,伤成那般,在毕业之试中,又将琴借了他。
没想到,今日她走了,却将星羽琴留了下来,怪不得要对他施昏睡诀,是怕他拒绝吗?
那个傻瓜没有留只言片语,但他知道她是将琴赠他了。
将她的情,赠了他。
蓝月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怎么办,他竟难受至此,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动了心,可他究竟能如何呢?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像此刻那般心乱。
他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那个人那般深爱他。
他却不能。
他已失去至亲,这挚爱他却不得不舍。
世间至苦,他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