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众人察觉气氛异样。
原本压迫紧张氛围更上一层,怒火以空气做媒介,将氧气消耗,甚至连带众人胸腔氧气也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满目颓败下,唯两人端坐长桌两侧,维持表面和平。
霍砚深目光愈加锐利,像一把刀,刺穿领带,透过皮肉,想看清薛泯心脏。
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攻击力。
薛泯镇定自若,迎上他目光。
不论对方何种攻势,落在他眼中时,像是落入深谷,没了回响。
一场持久的斗争。
会议室内,闻针可落。
门外窃窃私语声传入众人耳廓,相对外面的紧张气氛,这里更恐怖,像地狱。
……
明徽靠在刘姨怀里,浑身疲乏。
昨夜没休息好,如今又哭得力竭。
她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刘姨缓慢而有节奏地轻拍她背。
明徽昏昏欲睡,声音带些撒娇意味。
“刘姨,你放心,昨晚我就向他争取你退休待遇,年前离职的司机如何,您就如何。”
“嗯,我知道小姐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呢。”
刘姨悄悄拂去脸上泪痕,压抑声音中哭腔,“我只担心你,我走了,你在这儿被欺负怎么办。”
“您放心。”
她埋头瘪了瘪嘴,声音含混掩盖颤抖,“我怀着孩子,他就算想欺负我,也不敢。况且我有自己的办法。”
明徽收敛泪意,趴在她耳边悄悄说几句话。
刘姨顿住,难掩面上惊诧,“你,你说你要——”
“嘘——”
明徽忙捂住她嘴,露出红眼圈,“你知我知。”
刘姨了然,点点头。
明徽松开手,沉重心情稍稍缓和些,畅享未来。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先去找您。”
她嘴角显现笑意,“到时候您可不能嫌弃我,也不能出卖我。”
“傻丫头,我怎么能出卖你呢。”
刘姨长呼一口气,“凭良心说,作为雇主,先生对我们这些保姆没得说。可作为丈夫,他太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