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深,咖啡。”
霍砚深爱喝咖啡,尤其深度烘焙之后,溢满焦香的味道是他最爱。
“今天妈来了,你知道吗?”
霍砚深端起杯子轻啜一口,“她来干吗?”
“来让我向王妈道歉。”
明徽心头稍稍松动,开门见山道:“我拒绝了,不知道妈会不会生气。”
她静静观察他脸色,见男人表情无虞,又道:“妈强迫刘姨下跪,我心不服。当初我高烧不退,王妈不听吩咐,耽误我病情,危及孩子性命。要不是刘姨,我大概早命丧黄泉了。只是不知她给妈说了什么,竟然相信了她是无辜,还将所有过错全推给程小姐。”
明徽故意提起程玉,又加把火,静待霍砚深反应。
果然,男人放下咖啡,“你不必理会,老宅那边我去说。”
明徽放心,转身将要离开,忽地又听身后男人问:“听保镖说,今天你走丢了?”
果然!
她舔舔唇,紧迫感冲上心头。
身后男人拍拍沙发,“坐过来。”
明徽身体僵住,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要算账了。
明徽坐到长沙发另一边,故意与他隔着距离。
“坐过来。”
霍砚深又重复一遍,点点身旁位置。
明徽不情不愿移了位置,依旧隔着安全距离。
“是,今天华夏天地举办cos活动,人太多,我被冲散了。”
她按照想好的说辞道:“冲散之后我回专卖店退了领带,又去了厕所……”
“嗯。”
说着,一只大手裹挟乌木烟草味道袭来,将人拉到他身边。
鼻尖弥散沉厚冷冽香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大口喘息,香味却争先恐后涌进她鼻腔,染得她身上都是他味道。
明徽身体霎时紧绷起来,想好的说辞也戛然而止,僵在喉间。
接着,一条手臂横在她肩膀,灼热体温激烫她皮肤触感,后背陆续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习惯这样的亲近。
“不用解释。”
霍砚深呼吸声就在她耳畔,潮湿温热气体吹拂她耳廓,“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自由。”
明徽转头反问,掉入一双黑眸。
“原来我有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