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呢?”
他大踏步,脸色沉沉。
“霍太太在住院部,发高烧,胎像也不稳,刚刚吃了药。”
听到这话,他脚尖一转,走向住院部。
明徽坐胎,医院特意预留一间套房。
明徽捧着营养粥,胃里却滞胀,怎么都喝不下去,几欲呕吐。
阮惠春泪眼蒙蒙轻拍她脊背。
“好孩子,吃一点吧,你发高烧,不吃饭怎么行呢。”
一旁,薛泯静静站在床边凝视女人。
怜惜、疼爱、不舍。
“老师,我,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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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胃部抽搐,喉间刺痛,内脏一下一下挤压酸水,明徽将粥碗塞到阮惠春手中,捧着垃圾桶又呕吐起来。
她一天水米未进,胃液顺着食道翻涌,灼烧一路。
“阿徽!”
阮惠春放下粥碗,顺着她脊背轻拍,“水!”
薛泯早已准备好,将杯子递过去。
阮惠春半搂半抱,喂她漱口。
“乖孩子,漱漱口。”
温水入喉,稍稍缓解那股灼痛。
明徽吐到天昏地暗,思考能力几乎消失,别人说什么,她就如何照做。
薛泯心疼,蹲在她身前给她擦净嘴边酸液。
“现在怎么样?好多了么?”
明徽点头,却说不出话,胃里一阵一阵翻涌。
她从不知道,发高烧竟然会这般难受。
“薛总,阿徽虽然刚刚吃了药,可还是这么难受,你快去找医生,看看想什么办法能缓解。至少让她能吃下饭。”
阮惠春愁苦,“这孩子这么瘦,再不吃饭怎么能行。”
“嗯,我现在去。”
他应转身,正瞥见霍砚深披风挂霜走进门。
沉沉黑眸扫视一圈,落到明徽脸上。
明徽病态尽显,苍白无力靠在阮惠春怀里。
霍砚深近乎坚决走到床边,拉明徽进怀抱。
薛泯默默攥拳,蹙眉,“明徽还很虚弱。”
霍砚深睨他一眼,语气冷硬,“请两位出去,我的妻子我自己照顾。”
薛泯还未说话,一旁阮惠春便来了脾气,抱着明徽怒道:“你照顾?阿徽有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丈夫是她一辈子的灾难!阿徽高烧将近四十度,你把她抛下,要不是我和薛总无意发现她,她早被在路边被冻死,现在早没命了!”
“在路边?”
霍砚深看向薛泯,对方语气也变冷厉,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