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刘姨退下,三人坐在饭桌旁。
程玉脸色煞白,与下午张扬跋扈模样截然相反。
明徽暗暗观察,心中思索既然魏泽天有把握,她也该找机会出去一趟了。
三人各自心中有事,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饭毕,她照常上楼练画。
不多时,门外传来“笃笃”上楼梯的声音。
明徽以为是霍砚深上三楼健身,并未多想,可那脚步声直至画室门前。
“明徽姐。”
程玉笑吟吟声音传来,“你在吗?”
明徽蹙眉,放下画笔。
“有事?”
她拉开门,见程玉端着瓷碗,道:“刘姨有事,让我把安胎药端上来。”
说完,她闪身进门。
明徽眉头未松,面无表情倚靠在门前,端看她有什么把戏。
“啧啧啧,早就听说明徽姐大学专业就是国画,结婚前似乎早就开过画展,在业内小有名气,如今一看,确实是活灵活现。”
她食指摩挲宣纸,目光认真。
明徽懒得敷衍她,开门见山:“有话就说,没话就走。”
她才不相信程玉上来找她一趟只为给她送药。
两人下午刚有过矛盾,虽说她扇程玉一巴掌解了恨,可明徽并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她最小心眼,最爱记仇,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恨不得把她踩进泥里。
由此,她和程玉早就接了梁子,如今撕破脸更不想虚与委蛇。
好脸色是给人的,霍砚深和程玉都不配。
“明徽姐,今天下午是我错了,我也是一时情急,不该骂你,不该怀疑你的。”
程玉见明徽脸色不好,语气主动柔和下来。
明徽沉默,目光转向窗外,看着黑暗渐渐压碾天空,直至将最后一丝亮光熄灭。
“嗯,麻烦你出去吧。”
她语气更冷淡些,倚在门边姿势毫无变化,目光也未停留在程玉身上,只愣愣看着窗外。
程玉踱步,棉拖鞋敲击在地板上。
倏地,她脚步顿住,停在明徽面前。
“明徽姐,我记得你该产检了?”
程玉问:“孩子六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