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妈嗓音短促一惊,紧接着忙道:“先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没看见您。”
“没事。”
男人嗓音冷漠,声线不带一丝波澜,“里面还没换好?”
“是。太太说让刘姨自己帮她换就好,可能是太太有悄悄话要对她说,我们这些霍家的下人听不得。”
王妈暗戳戳吹耳旁风,余光时刻注意着男人表情。
可遗憾的是霍砚深面如死水,她想窥探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机会。
“王妈的意思是刘姨不是霍家人喽?”
不知何时,明徽打开房门,目光锁定在王妈身上。
“不,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意思?”明徽步步紧逼,“我十几岁时就是刘姨照顾,她了解我的习惯,我与她更亲近又怎么了?”
“太太,我,我也没说怎么样……”
王妈熄了火,像是战败的公鸡,丧丧耷着头。
无论怎么说,明徽是正儿八经霍太太,她还没有那个胆量以下犯上。况且就算是让孙相宜知道,也会训斥她不懂规矩。
“那你记着,以后无论我和刘姨说什么,你没有听的资格。”
明徽语气冷厉,十足的霍太太架子。
王妈被压一头,纵然心中不快也没资格反驳,只得低头应下。
“她没有,那谁有?”
一旁看戏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霍砚深斜靠在墙边,眼角勾笑,自上而下打量明徽。
女人皮肤白,穿的酒红色外套更显得她肌肤红润可爱。
且明徽已显孕相,脸上藏了肉,小脸嘟嘟,似是可爱年娃娃。可偏偏她长相是美艳挂,双眉秀丽浓黑,眼尾小痣勾人心魄,连嘴唇颜色都写着“娇媚”二字,中和构成她身上独特气质。
不施粉黛,可硬是让人移不开眼。
当然,霍砚深除外。
明徽目光一转,看到男人后,她眼中腾然气势霎时熄灭,萎靡应道:“你有。”
随意附和的话霍砚深当然不会当真,他抬腕看表,大步迈出门。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奥……”
明徽有气无力应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
车厢空间狭小,热气又足,直冲冲扑在明徽脸上。不一会儿,她脸颊便呈现一种微醺酡红。
明徽心思纷繁,目光呆呆固定在一处。
霍砚深的心,他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