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舍妹,明徽。”
阮惠春脸色一变,目光落在明徽身上,眼中惊愕不加掩饰。
明徽抬头,怯怯喊了声,“老师……”
“你来干什么?”
阮惠春面色不虞,眼中惊愕被语气中刻意的冷淡所代替,“你走吧。”
她转头离开,薛泯忙截住她,恭敬道:“阮老师,明徽这次是真心来找您。”
阮惠春不言语,却也止住脚步。
薛泯朝明徽挥手,“来啊明徽,向阮老师说你的来意。”
明徽舔舔唇,深呼吸一口气,抬动麻木的双脚。
“老师,我来找您,是……是想让您给我个机会。”
阮惠春冷笑一声,“机会?两年前我没给你机会吗?我这个老太婆舍面子求你留下,你留下了?”
明徽埋着头,不言不语,像是犯错的孩子。
“我当时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说爱情是鲜花,婚姻是面包牛奶,你只看到爱情的锦上添花,没看到婚姻中的鸡毛蒜皮。所有的承诺、应允都不如自己强大来得实在,人心是会变的,可唯有自己的能力永远不会改变。”
阮惠春长舒一口气,抬手撇掉泪珠。
“明徽,你让我伤心啊。”
听了这话,明徽心中更加酸涩,是她辜负了老师。
苦口婆心的教诲被她当成耳旁风,她傻傻以为能用爱感化霍砚深,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生出爱来。
“老师,我错了。”
明徽咬着唇,声音染了几丝哽咽,泪水不断打转兜在眼眶。
师徒俩相顾无言。
薛泯只站在一旁,不干涉。
半晌,明徽经不住良心拷打,“老师,我先走了,下次我再来看您。”
她鞠个躬想要逃跑。
“站住!”阮惠春忽地厉声叫住她,“我让你走了吗?”
明徽立刻止住脚步,刻在骨子里对阮惠春发飙时的恐惧仍旧生效。
明徽硬着头皮转身,“老师,还,还有什么事儿?”
阮惠春板着脸,上下扫视明徽,“怀孕了?”
“嗯。”女人垂着头,掐着手指,“五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