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左脸颊红肿,明显是挨了巴掌。
明徽心中滞涩苦闷,大概是王妈告状。
那天晚上刘姨为了护她顶撞了王妈,不知她是怎么添油加醋才让刘姨吃这么大的苦头。
又看程玉。
程玉此刻大概已经清醒过来,眼神局促,连呼吸频率都放缓,生怕孙相宜注意到她。
明徽扫视一圈收回目光。
不知孙相宜今天是礼义廉耻战胜亲情血缘,还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反正今天结局如何,对她都没有坏处。最坏的就是孙相宜默许程玉存在,她日子更难过一点而已。
她敛眉,接过王妈递来的保胎药喝下。
一旁程玉早已心跳如捶,两股战战,只觉得灵魂都要升天,五脏六腑似充了气一般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运气不好,昨天搬来今天就被霍家老太太捉住。
若是这位打她骂她也罢,可这位既不打骂,也不理会,只让她在这儿罚站。
如此举动,更让她心胆俱裂,血液回流,怕得要命,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半小时后,霍砚深踏入半山别墅。
众人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十来双眼睛盯着他,带着殷切希望。
霍砚深微微蹙眉,“妈,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他瞥一眼众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说罢了,一说这话孙相宜怒火就止不住。
“你还好意思说!”
眼见她眉目紧皱,语气不善,霍砚深又将矛头对准明徽。
“妈来了,你就这样招待的?”
明徽身上还穿着睡衣,蓬头垢面,一看就是刚醒过来。
“别扯开话题!”孙相宜站起身,目光环绕一圈,在程玉身上停下。
“这些人吃着霍家的粮食,拿着霍家的工资,竟放任主人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统统都该被打死!”
孙相宜出了名的古板封建,在她心里,人就应该分三六九等。
正因为明徽明白她,所以从不因为她的轻视而哭天抢地。
霍砚深脱了外套静坐一旁,“都下去吧。”
保姆们终于得了解放,鱼跃而逃。
刘姨担心明徽不想走,被她用眼神示意出去。
此刻,房内只剩下四人。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孙相宜开门见山,“你养女人我无所谓,只是养在这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