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反驳她,又娇声问男人,“砚深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霍砚深脸色依旧像往常一般莫名难测,只是他眉眼陡起,凌厉森寒。
明徽明白,是不满她不听话,惹程玉不快。
明徽不再多说,心中只觉嘲弄,半分都不想反驳,端起碗仰头饮尽。
苦涩怪味在她口中蔓延,像是蛆虫苍蝇,顺着食道直达胃部,而后翻腾噬咬,啃食五脏六腑,既折磨又恶心。
“喝了,这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也请霍总和程助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明徽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程玉目瞪口呆,明徽脾气筋骨是被磨平了?
她又回头看霍砚深。
男人面无表情,只是嘴角绷直,眉心略显阴沉,整个人都显得阴鸷。
程玉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知道这表情是他暴怒前兆,心中不由得惴惴。
同时莫名涌上一种古怪感觉。
事情发展好似不受她控制了,尤其是明徽。
程玉再回过神时,明徽已经借口疲惫离席回了房间。
“砚深哥……”
程玉回头,见霍砚深冷眼盯住女人背影,直到她回房关上门。
“嗯?回房。”
霍砚深心不在焉应一声,猛地抱起她,女人抓着他衣领,靠在他怀里,哆嗦着身子,上了楼。
几个保姆低着头,只当看不见霍砚深举动。
深夜,刘姨抹黑进了明徽房间。
“孕妇易饿,我给你留了碗猪肚汤,你先喝着。”
明徽原本就孕反,再加上晚上喝了那稀奇古怪汤药,又没吃饭,此刻胃里翻江倒海,宝宝也闹腾得很。
“谢谢刘姨!”
明徽捧着碗,小口啜饮猪肚汤。
黑暗中,有女人声音传来,婉转轻吟,透过墙壁传入两人耳中。
刘姨脸色一僵。
明徽还疑惑问她,“这么晚谁还吵?”
随即,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楼上的事情,两人心知肚明。
半晌,刘姨故作轻松,“明天吃什么?我给你做。”
明徽将头埋进碗中,仰头喝光猪肚汤,“都可以。”
刘姨离开后,明徽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
想到以往她猪油蒙心对霍砚深的爱慕和忍让,明徽胃部顿觉不适,一阵翻涌,女人小跑闯进客卧洗手间吐了又吐。
恶心,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