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到祠堂就知道了。”
明徽不再多问,跟在她身后规规矩矩去祠堂。
一路上,遇到保姆也都是不言不语,规规矩矩。
整座院子除了簌簌风声,竟听不到一丝其他声音,着实诡谲,也着实让明徽敬佩孙相宜。
到了祠堂门前,保姆就退下了。
明徽进门,隔着四四方方的天井,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被整整齐齐供奉在堂上,烟火缭绕。
堂下,霍砚深跪在蒲团上,赤裸上身,肩背上残留一道道鞭痕。
渗出血丝。
霍宏山拿着荆条站在一旁,怒气满目。
孙相宜绞着帕子,见明徽进门,忙扑过来,眼眶微红。
“阿徽,你快讲清楚,砚深和那程玉只是朋友对不对?他们俩没关系对不对?”
这一遭弄的明徽摸不着头脑,“妈,怎么了?”
她望向霍宏山,恭敬的喊了声,“爸。”
霍宏山高高举手手,又抽了他一鞭。
霍砚深脸色不变,紧要牙关。
“混账!有明徽这么好的媳妇竟然还想着外面的人,我看你是飘了,忘了当初霍家蒙难时是谁奔走救你,是谁不离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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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宏山越说越气,“我霍家祖祖辈辈没出过你这么个忘恩负义又花心的男人!”
霍家家风森严,霍宏山一生也只有孙相宜一个人,从未传出什么绯闻。
明徽知道了。
大概是程玉的事情传到了老爷子耳朵里,霍砚深遭罪了。
“爸,砚深他……”
“阿徽,你不必为他求情。”
霍老爷子气喘吁吁,拿了茶壶牛饮一口,“你前几天保胎,是被他气的?你在医院,他去看过你吗?还有那个什么程玉,是谁你知道吗?”
明徽被这三个问题砸得晕头转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余光瞥到霍砚深模样,脸色黑沉得像是一滩浓墨。
明徽不自觉攥紧衣角。
如今只要霍砚深把海城项目给了明家,她就能离婚,这关头不能出其他岔子。
思虑过后,明徽敛眉答道:“爸,我保胎是因为胎像不稳,不管砚深的事。他得到消息之后就去看我了,没有不管我。至于程玉……”
孙相宜紧张地看着她,“程玉是谁,不管砚深的事情对不对?”
明徽敛眉,“程玉只是砚深的助理,当初入职霍氏是由人事部层层面试进来,我只知道这些。至于外面那些消息,大概是捕风捉影而已。”
明徽一字一句回答,霍宏山的脸色稍稍平息,一双鹰眼审视她。
明徽倍感压力。
“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