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连忙道:“你听见了吧?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可别想赖上我!我这好人做的,难不成还能让你倒打一耙,大家都这样,以后街上谁家稚子丢了,谁敢出这个头?”
沈驹钲捏紧了拳头,没办法,只得鞠躬:“那就多谢张老爷了。”
他带着白轻鸿转身离开。
白轻鸿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二叔你生气了吗?”
沈驹钲第一次纠正他:“成亲了就该改口唤我相公。”
白轻鸿挠了挠头:“相公?那你生气了吗?”
沈驹钲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喊,什么气也消了。
他不是看不出来白轻鸿胳膊肘往外拐,但这是他没教好,也怨不得白轻鸿。
她一个小孩子心性的人,懂什么大道理?
外面那么多人,又并非各个心性纯良,且人心隔肚皮,他尚不能完全分辨,更何况是她呢?
沈驹钲为了防止她在丢失,直接在大街上和她牵起了手。
旁边虽忍不住侧目而视,但白轻鸿并未曾察觉,他也就安心了。
两人采购完东西,这才回了家。
身后不远处,总有人在跟着。
沈驹钲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富商家的人。
这是镇上出了名的奸商,平日里打压良民,强买女子的事情也没少做,只因镇上的官是他弟弟,因而格外横行霸道。
但前些日子,据说是撞上了白轻月,和她的酒楼闹了起来,被地方大官警告,他才安分了些。
没曾想,现在竟然盯上了白轻鸿。
他微微皱眉,此人实在作恶,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总该想个法子去打发了他。
两人回了家。
那尾随的小厮知道了他们的家的居所,记下了路,并未惊扰别人,悄悄地退了。
沈驹钲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育。
无非就是一些让白轻鸿不要靠近那些来路不明的男人的事情。
然而第二天,白轻鸿又把脸洗得白白净净,带着两颗糖去找沈老二了。
沈老二看到她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白轻鸿走到他面前,摊开手,白嫩的小手掌心躺着两个桂花糖。
她冲他仰头笑:“二哥,谢谢你那天帮我出气,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