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看着木棍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喉咙都快喊破了,可是他希望的人还没来。
一声声惨叫传出,坐在里间喝茶的方绪传攥紧茶杯,季淮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作态,一袭白色广袖锦袍衬的他更加丰神俊朗。
“老爷老爷,你就原谅远儿吧”,一阵哭声传来,穿着梳着妇人髻的女人闯了进来。
刚进来她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我就远儿这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让妾身怎么活啊”,她哭的凄惨。
方绪传如何不心疼,他顾及季淮安在场,冷声训斥“哭天喊地成何体统,方远成了现在这样都是你惯的,他做错了事就得惩罚”。
方夫人见方绪传铁了心思要教训方远,就求上了一旁的季淮安“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老爷这些年勤勤恳恳的份上,求您饶了我儿一回吧”。
季淮安眼睛被水雾挡住看不真切,他叹了口气道“方夫人真是爱子心切方大人也是为了贵公子好,现在年纪小还好管教,放心吧浮云和青帆看着呢不会出乱子的,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朝外走去,毫不理会屋内唱双簧的夫妻俩。
季淮安走后俩人都懵了,方夫人收起脸上的表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坐在方绪传对面,她嗓音清冷“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脸上还哪有一点伤心的样子,方绪传听到她问,十分肯定的摇头“绝对不可能,这就是个毛头小子,没有那么大本事”。
看他这么自信方夫人还有些不放心还想说什么就被方绪传打断“可怜了远儿遭受皮肉之苦”。
方夫人冷嗤“你是还念着你这个废物儿子还是被我顶了身份的妻子”。
方绪传听她这么说立马表明“燕儿你知道的,我爱的只有你,我只怕季淮安看出破绽”。
听到他这么说,方夫人才稍稍满意,她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放心吧,那些人我都吩咐过了,只是皮外伤,方远也该管管了,要是因为他坏了主子的大计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