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姜翊安手下的纸张,已经很久没翻页了。
他这个堂妹,从小娇生惯养,被捧着长大,没受过一点挫折。
或者说,她的挫折被父母硬生生磨成了坦途。
她恐怕忘了,姜翊安给钱橙的资源,都是先递到她面前的。
只是姜翊安没有精力、也没有义务替她去维系这些关系,能跟姜翊安同桌喝酒的人也不会看在姜家的面子上而对姜欣月隐忍或吹捧。
于是这些人在姜欣月的眼里变成了油腻无趣的中年老男人。
但这些人在钱橙眼里,都是闪着金光的财神爷,她身段放得很低,谦虚得孟从理和杜青阳见了都会怀疑她被鬼上身的程度。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局,姜翊安又坐镇,没有人会不长眼地说些不合时宜的黄色笑话,或是逮着个漂亮又稚嫩的小姑娘就拼命灌酒。
他们要脸。
私底下玩得再花,在钱橙这个小辈面前,他们都是一副正经的前辈或老大哥的稳重模样。
钱橙抓住一次机会,尝到甜头,也摸到了这种酒桌交际的精髓,从紧张生涩到如鱼得水。
姜翊安重重地把笔拍在了桌上。
他能容忍一个堂妹兴风作浪,但如果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伤及容以集团的利益,这就碰到他的底线了。
他倒要看看,内审能查出什么来!
至于姜欣月的威胁他并未往心里去。这个堂妹啊,还是没看清形势。
现在他是容以集团的董事长兼CEO,这代表他拥有对集团的绝对控制权。
姜家二叔在集团的股份经过这些年的稀释,已经跟几个小股东相差无几了,他现在多数时间是挂着容以集团的名号在外面做着自己的生意,不好不坏,维持一家三口奢靡的生活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