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碎了两个瓷碗,汤水洒了一地,旁边的秋莹十指发红,气鼓着一张脸不服的辩:“没有托盘,这碗太烫了,我拿不住。”
“这点烫你都拿不住?你还当什么差,你当你是府里的娇小姐不成!来人,拿戒尺来,把这手打上茧了我看还拿不拿得住!”
手脚麻利的丫鬟立即送上戒尺,看着那两指宽的戒尺,秋莹吓得转身就想要逃,可还没转呢,就被两个婆子给抓住了,拉出手来往前伸。
“放手!你个老虔婆,你凭什么打我!我本就不是来当这些差的,我……啊!”
一戒尺狠狠打在手心,秋莹所有的不服都化作了一声声惨叫。
对此周围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五日里,秋莹日日办不好事,不是被责骂就是被打手心。
旁人也不会帮腔,管你是哪里来的,到了芳华院,做了二等丫鬟,大家都是一样的,你差事办不好就得旁人给你擦屁股,谁也不喜无端多差事,对秋莹只有厌烦,没有同情。
而在水房烧水的夏筝清楚,这是因进府那日秋莹的自作主张,少夫人有意教训她,磨她的性子。
偏秋莹是个脑里没弦的,到如今也不觉自己有错,也不知为何那日赵嬷嬷不收她的银子,为何要把她派去小厨房。
空有美貌,凭一张脸想要成为通房,在国公府内立足是不可能的。
若不能成为通房,少夫人会如何处理呢?
没有身契户籍,她死路一条。
何况来时,少夫人已经和她说了,她在侯府现在已经‘死了’。
娘和团儿还在侯府,她若没了价值,少夫人也不会保她们。
她不能空等着,必须往上爬才成。
添了最后一根柴火,夏筝小跑出了水房,拉住赵嬷嬷的手求情道:“嬷嬷别打了,再打这手就坏了,不若我与秋莹姐姐换个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