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虎一脸不可置信,在这之前他几乎都想好了他和谭影孩子的名字了。

“滚,别和我说话,烦死人了!”谭影又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热情。

钱虎老婆看了个热闹,拧着双臂讥笑着:“哟,好一对儿反目成仇的奸夫淫妇啊。虎子,我早就说过你根本满足不了这个娘们儿,她呀,保准不止你一个奸夫就是了。”

“不可能,她亲口和我说的,只要我离了婚,回来就和我结婚的!”钱虎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看着谭影的眼睛。

“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个德行!连件正经事儿都办不明白,还指望着和我结婚,我呸!”

一口唾沫不偏不倚飞到钱虎的大脸蛋子上,钱虎呆住了,这还哪是那个如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样子的谭小妹啊,这一口混话好像也没比他看不上的农村老婆强到哪儿去!

“现在嫌弃我了?”钱虎眼中皆是失望之色,“你到卫生院上班的时候我就纳闷儿,是不是和那个五十多岁的村长一直没断过?他五十多岁了啊!”

谭影显然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她一手撑着被他压过的腰,理直气壮地打断他:“他就是比你强!没有他我能到乡卫生院上班吗,而且他比你活儿好,你才几分钟,切!”

“你,你,你……你个淫妇!”钱虎被气到岔气儿,以手撑着肚子干呕,“我真是眼瞎,看上你这么个荡妇!”

谭影已经懒得回应他了,该说的都说了。她只抿着唇,揉着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报告首长!”钱虎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敬了军礼,

“是她,我举报陆团长都是这个女人指使的!她说陆团长下马那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这才猪油蒙了心,昧着良心写了举报信!”

赖云龙万万没想到这对情比金坚的鸳鸯能在这个当口反目,心里一紧忙上前打圆场:“钱师傅,消消气!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现在对着调查组,每句话可都是证据啊。”

像是抚慰人心实则警告意味甚浓的话听得钱虎心如擂鼓,不过话一出口,已如覆水难收。

钱虎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往回收:“我气昏了头,满口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