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绝症什么的,不是他和你说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嗯啊,”陆晓华眨了眨雾气蒙蒙的眼睛,“这还用他说?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猜到啦。”
“周姐,你先回去吧,没什么事的。”
周若鱼也怕周淑芬跟着担心,说着瞪了乍乍乎乎的陆晓华一眼。
周淑芬向自家院子望了望:“我家老朱好像也回来了,我先回去问一问他知道啥情况不。”
陆晓华一见周淑芬离开,哭得更凶了:“早上我一开始还怀疑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还是他亲妹妹,竟能那样想自己的亲哥哥,我真不是人。”
“他要是得了绝症你可怎么办?你才十九岁,年纪轻轻就守寡,连个孩子也没给你留下一个,将来可怎么办呀!”
“你闭嘴!”
周若鱼一直觉得人的性格如果太直,说好听了是直爽,说不好听的就是棒槌一个,就比如眼前的陆晓华。
被周若鱼喝了一声,陆晓华收起哭声,抽泣着说:“那你去劝劝他,大眼瞪小眼地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屋里在堂屋里点着一盏白炽灯,走进卧室一股汗酸味夹杂着脚臭味迎面扑来,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见床上的陆秦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她心里不免也忐忑起来,陆秦川平时也不是这种悲春伤秋的性格啊,联想起早上他那落寞的神情,难不成真让陆晓华那乌鸦嘴说中了?
正想上前看个仔细,陆秦川一个骨碌坐了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她,呆呆愣愣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饿没?”
她语气轻轻的,也不敢直奔主题,人在脆弱的时候怕的就是当头一棒,她可不敢当这个恶人。
“我……”陆秦川的声音喑哑干涩,“早上就回来了,临时有事没有回家而已。”
周若鱼慢慢走到门边,伸手将灯拉亮。
灯光猛然亮起,让刚刚还处于黑暗中的人感到一阵刺眼。他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住双眼,试图缓解那股不适。
"我去帮你烧水洗一洗,我也刚从厂子里回来,正好也没吃饭呢。咱们今晚就煮点面条吃吧。"
周若鱼一边说着,一边轻快地从门边取下围裙,熟练地系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