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川已转身锁好院门,轻拍身上的灰尘,揉搓双手以驱走寒意,然后迎着她关切的目光向屋内走去。
想起中午他走时说的话,周若鱼脸上火辣辣的,把他迎了进来问:“怎么才回来?”
陆秦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钮扣上打转,一颗颗地解开,动作优雅而熟练。他一边回应着周若鱼的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老陈昨天不是出任务时摔了胳膊嘛,现在在乡卫生院住着,团里得去看看。”
周若鱼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她继续说着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八卦:“桂花嫂子没在那里照顾吗?我听说谭影又调到那里工作了呢。今天和大家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挺担心的呢。”
陆秦川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若鱼看着他,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陆秦川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周若鱼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地帮他投了块毛巾递了过去。
“我已经让高卫国明天一早就把他接回军区医院,他是因公负的伤,不能在乡卫生院将就着,那里的医疗条件有限。”
陆秦川接过毛巾认真地擦脸,而后淡淡地说:“谭影的工作是我同意调过去的,是当地乔乡长找到团里要的人。”
周若鱼有些惊讶,但还是接着问下去:“那后来呢?”
“今天小花还和我说,她摔到腿那天亲眼看见食堂的钱师傅和她在养猪场院子里约会,钱师傅还打了保票要帮她想办法。这么说是钱师傅找了你?”
“本着军民一家亲,我也只能满足地方上关于建设乡镇卫生院的要求,钱虎是后找的我,要求将她调到食堂帮厨,我是不可能同意他这个要求的。”
“哦,”周若鱼的眼睛亮了亮,“啧啧”了两声,“所以钱师傅现在有可能是人财两空啊,老家的婚离了,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陆秦川不置可否地笑笑,拉了她的手往卧室走。想起他中午的话,周若鱼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毕竟孩子还真没在她这一世的规划之内。
“关于孩子,”周若鱼抿了抿唇,“如果我暂时不想要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