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属大院和团部之间的这段路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盏路灯。由于这里位于部队内部,经常会有哨兵巡逻,所以治安状况相对来说非常安全。
然而,此时已是将近十点的夜晚,这个时代缺乏多样化的娱乐活动,大多数家庭都已熄灯就寝。
昏黄的路灯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格外冷清,周若鱼用力咬了咬嘴唇,低声给自己鼓劲:“男人绝对不能被惯坏,男人又怎样?难道就能夜不归宿吗?我的男人,绝对不行!”
当周若鱼骑车靠近团部门口时,门口的哨兵早已察觉到动静并提高了警觉。
随着周若鱼的一个紧急刹车,她停在了大门前,而此时,已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我,我是陆秦川的爱人!”周若鱼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这般阵仗,她举起双手,尖着嗓子解释。
刀枪无眼,哨兵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新兵,谁知道哪个生瓜蛋子能擦枪走火,她可是正如花似玉的十八岁呀。
巧了,现在这个班的两个哨兵还真没见过周若鱼,不但没有将枪挪开,甚至还往前送了送。
其中一个厉声说:“胡说八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难不成陆团长的爱人是来放哨的吗?”
另外一个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一个反剪手就将周若鱼的胳膊背了过去。下手没轻没重地,周若鱼疼得脸都绿了,冷汗顺着她的额角就渗了出来。
周若鱼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大半夜的跑来这里找陆秦川,却碰上这两个不通情理的哨兵。
她只得试图解释,但那两个哨兵根本不听,还把她当成了可疑分子。
周若鱼无奈之下,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哨兵的控制。但哨兵是男人,力气又大,周若鱼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换岗的士兵来了。周若鱼连忙喊道:“我是你们陆团长爱人,你们快放开我!”
后来的士兵加快脚步围拢过来,看到被哨兵抓住的周若鱼,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兵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向周若鱼道歉,并让哨兵松开了她。周若鱼揉着酸痛的肩膀,狠狠地瞪向那两个哨兵:“陆秦川让我来的,不信问去你们团长!”
见哨兵收起枪管,周若鱼的心神才稍稍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