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妇科检查的人明显多了一些,周若鱼突然对周淑芬:“周姐你先排队,我有点儿事要问一下刚才体检的大夫。”
凭周淑芬的性子自然不能现在离开再重新排,就给了周若鱼一个快去快回的眼神,又不放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他说我身体有些弱,我问一下他用不用吃些药什么的。”周若鱼淡定地撒了谎,就往之前检查室的方向走过去。
走廊一边,谭影柔柔弱弱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我把这一年来你资助我的钱写个欠条给你,嫂子现在有可能怀孕,家里孩子多也正是要用钱的,我们非亲非故,你照顾我这么多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哟,听着还挺懂事,随便在大街上拽过一个人听到这种话都会心生感动,更何况是朱连长呢。
“嗨,哪有你说得那么言重,还啥钱啊,不用啊!”朱连长粗声粗气地地打断她。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那个男人死得不光彩,你若是总是资助我,让嫂子知道了,就不好了。”
提到了她男人的死,朱连长沉默了半晌。
“啧啧啧,”
周若鱼闪身从拐弯处走出来,牙疼似地嘬着牙,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朱连长:
“朱连长,我记得昨天周姐想买布料用来做衣裳的钱可都是掂量着来的,原来你的钱是另有用途啊。”
朱连长脸色微僵:“弟妹,你误会了。”
周若鱼漂亮的杏核眼在谭影攥起又松起的拳头上转了转,又从手指顺势而上看到她眼底的竟然没有一丝被发现后的慌乱。
“朱连长是我恩人,妹子你真的误会了。”
谭影因紧张,声音变得有些尖利,连带着她白皙的脖颈都红了。
走廊一边,已经有人开了门出来向这边探头探脑地张望了,谭影慌乱地掩住了嘴,压低声音对周若鱼说:“咱们不要站在走廊里说了,我倒无所谓,对朱连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