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龙气得满脸通红,他来部队参军走的是陆秦川的路子,念得书比陆秦川多一些,一直做的是文职的干事,提拔为排长也是不久之前的事。
一个文职干部,哪能如陆秦川这般粗野,虽然他巴不得苏红梅能看上他,奈何苏红梅见他时一直是鼻孔朝天,若说是把他当狗使,也不算过分。
听赖云龙直接将周若鱼以乡下女人相称,陆秦川的浓眉几乎皱成一团。
但还是语气平和地说:“云龙,虽说我和小鱼的婚事是双方父母指定的,从法律层面来说违背了我俩的意愿,但我作为陆家子孙,出于责任也不能再逃了,那样只能让爹妈一辈子蒙羞于死去的周叔,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
想了想,陆秦川又补充了一句:“整个大院里的军嫂大部分都是从乡下来的,出于尊重我也不希望从你嘴里再听到什么乡下女人之类的话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这是在警告他吗?
赖云龙是真不服气啊,他是真想不到那个乡下女人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陆秦川用这么严肃的话警告他。
但他也算是识相,知道惹怒陆秦川的后果有多严重,他可是亲眼见识到陆秦川为了维护手下的新兵竟然和二营营长回宇峰动了手,打得回营长脑袋开了瓢,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陆秦川也被关了一星期的禁闭。
可偏偏他能靠着不计后果的性子和出任务时的不要命,得到上锋领导们的一致看好。他们这趟团部之行,团长第一件事就是要任命陆秦川升为营长。
赖云龙暗暗腹诽着,最后只抿了抿唇,没有再回怼陆秦川,想帮助苏红梅拆散陆秦川和周若鱼,现在看硬来是不可能的了。
很快就到了团部,赖云龙心情好像并未受到影响,拍了拍陆秦川的肩膀:
“秦川,马上就是营长啦,老同学真心为你高兴。现在看你是双喜临门啊,今天晚上你得请我去你家喝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