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都是劳碌命,吃饭也争分夺秒的。很快陆福祥就吃完了,拿起烟斗蹲到墙边抽起烟来。
陆秦川急忙放下手中的半个馒头,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来:“爹,你抽这烟卷,比旱烟伤害能小一些。”
“你留着吧,我可抽不惯这些玩意儿。”陆福祥吃饱了正琢磨着如何训斥他呢,就没给陆秦川好脸色,甚至还翻了一个白眼。
陆秦川讪讪地放下烟,转回身又坐到饭桌前。
王桂珍和周若鱼还在闷着吃饭,他只将手中的半个馒头塞到嘴里,余下的半个放到周若鱼的饭盒里。
正在长个子的周若鱼的确是没吃饱,好想把时间定格在这餐饭上,就一直吃下去。没想到饭盒即将见底的时候,饭盒里又多了半个白面馒头。
只抬眼看了陆秦川一眼,她就不客气地抓起馒头,吃饱了再说。
这个细微的动作当然瞒不过紧挨着周若鱼的王桂珍,她抿了抿唇,放下筷子舒服地满意地打了个嗝儿,对墙角的陆福祥说:“他爹,看来还是部队养人啊,老四要是混得好了,咱们是不是都可以搬过来住啦。”
陆福祥一袋旱烟刚好抽完,他四下看了看也没找到可以敲烟灰的地方,索性将一锅烟灰敲在眼前的木质地板上。陆秦川看见他爹敲出的烟灰还有未燃尽的,出于安全考虑他便过去将烟灰收走了。
陆福祥不乐意了:“瞧瞧,瞧瞧。爹妈刚登门就这样嫌弃,就算给我万贯家产我也不来,咱们也不是没有家,看他那脸色干啥!”
陆秦川一脸苦涩:“爹,烟灰里有火,这地板不是木头的嘛,容易失火的。你心里要是有火,直接说好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刚好给了陆福祥一吐为快的机会,他怒冲冲站起身,将烟袋锅别在腰间,用粗重的嗓音说:
“我和你妈在家也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来看你,现在既然话说到这儿了,那今儿就说道说道,小鱼是你媳妇儿,这事儿你赖不得,那个姓苏的女的,你赶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