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文婧语气生硬打断好心人的话,去窗口缴清了费用。
大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这姑娘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人群中有几人瞧着她,目光闪烁。
扬文婧浑然不觉,沉浸于大义凛然的自我感动中,仿佛交了钱就赢了姚佑溪。
她挑衅睨着姚佑溪:“有些人,思想觉悟低下,几块钱都舍不得拿出来给亲奶奶治病,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是泥腿子出身,穷的叮当响呢。”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纷纷怒目而视,他们大多都是乡下人,杨文婧一句话把大家得罪光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一脾气暴躁的大婶,狠瞪着杨文婧。
“你看不起乡下人,那乡下人种的米面菜,全是米田共浇灌出来的,你这么高贵,不照样吃得津津有味!”
“没错!”大家应声附和。
扬文婧从小被人捧到大,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知道米和菜是如何种出来的,听后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我不觉得自己的出身低人一等,我凭劳动吃饭,不偷不抢,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乡下人,毛主席都说,劳动最光荣,怎么,你还要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搞阶级对立?”
姚佑溪目光锐利,吓得扬文婧面色惨白,她们扬家尽管有权有势,但也背不起这口黑锅。
众人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扬文婧自知说错话,气焰消了大半:“你,你们少血口喷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不我把红袖兵叫来,你当面说清楚。”姚佑溪双手抱胸,好整以暇。
“你到底想怎么样?”扬文婧双眼含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自从遇见姚佑溪,她就没一件事顺心过,她好想妈妈,非常后悔来到祈城。
“你说错话总得道歉吧,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姚佑溪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扬文婧咬咬牙,她这辈子没跟人道过歉,如今形势逼人,她内心屈辱,细弱蚊蝇地说了声对不起。
姚佑溪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