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显得格外温暖。棒梗跑回家去了,何雨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夜空,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却也充满了各种无奈与温情。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心里已经盘算着,明天该怎么帮棒梗一家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
晚饭后,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何雨柱坐在炕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茶,目光落在桌上的煤油灯上,火光微微跳动,映得他的神色有些出神。他脑海里还回想着傍晚带棒梗买糖葫芦的事,心里莫名有些复杂。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看到棒梗那双瘦小却倔强的眼睛,总让他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哥,你发什么呆呢?”何雨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你看!这是李婶家送的,说是她闺女从城里带回来的点心,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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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回过神,看了眼那盘点心,瞧着颜色鲜亮,散发着一股甜香,确实比平时家里吃的粗粮馒头精致多了。他咧嘴一笑,伸手就去拿了一块:“那我可得尝尝,瞧瞧这城里的点心有什么特别的。”
“哎,哥!”何雨水一把护住盘子,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不讲规矩?这是给我留的,你自己不是刚吃饱吗?还抢我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直接从盘子里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他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说道:“你这丫头,吃点东西还这么小气,哥辛苦了一天,就不能犒劳犒劳?”
何雨水气得跺脚,双手护着盘子,嘟着嘴说道:“你一天到晚都这么霸道,连我吃的都抢!你就不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吗?”
何雨柱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伸手又去拿第二块点心,笑嘻嘻地说道:“当哥哥的样子就是要管你,别吃太多甜的,小心牙疼!”
何雨水气得脸都红了,狠狠瞪着他,干脆把盘子藏到身后,嘟囔道:“你才牙疼呢!明明就是自己嘴馋,还找这么多理由!”她说着,转身要走,却被何雨柱一把拉住。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何雨柱笑着松开手,从炕上站起来,拍拍她的头,“你慢慢吃吧,哥不抢了。不过,你得留一块给棒梗,今天他心情不好,咱们得让孩子高兴点。”
何雨水听到这话,气也消了一半,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其实心里也有些心疼棒梗。她想了想,从盘子里挑了一块最大最漂亮的点心,递给何雨柱:“拿去吧,给棒梗。你这个哥哥也太会装好人了,吃我的东西,还让我做好事!”
何雨柱接过点心,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嘴硬心软,哥就知道你舍不得。”他拿着点心往门外走,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虽然平时总爱逗何雨水,但他知道,妹妹心底其实比谁都善良。
走到棒梗家门口,何雨柱轻轻敲了敲门,秦淮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啊?”
“是我,雨柱。”何雨柱推门而入,看见秦淮茹正抱着小槐花哄她睡觉,棒梗则坐在一旁摆弄着一块木头,似乎在削什么东西。何雨柱走过去,把点心递到棒梗面前:“喏,给你带的,尝尝。”
棒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有些犹豫:“叔,这……我娘说了,不能总吃别人的东西。”
秦淮茹闻言,连忙放下小槐花,笑着说道:“棒梗,快谢谢你雨柱叔。他是长辈,给你点心是疼你,别推辞。”
棒梗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点心,轻声说道:“谢谢雨柱叔。”他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何雨柱看着棒梗那副开心的模样,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日子过得比谁都难。棒梗虽然聪明,但也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太多了,这种懂事让人心疼。他站了一会儿,叮嘱棒梗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屋里,何雨柱躺在炕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心里想着棒梗,又想着何雨水,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这辈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也不能让这些孩子跟着受苦。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翌日清晨,院子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雾,空气中还残留着夜晚的凉意。何雨柱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开始在厨房忙活。他掂着锅铲,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油香四溢,弥漫在整个院子里。炖菜的咕嘟声、米饭的蒸汽声和木柴燃烧的轻微爆裂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四合院清晨的独特旋律。
“哥,早饭做好了吗?”何雨水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厨房,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何雨柱回头瞥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这懒丫头,太阳都快晒屁股了才起。再等会儿,马上就好。”他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何大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
何大清是何雨柱的父亲,一个脾气暴躁的中年男人。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眼神里带着怒火,直接冲进厨房,抬手就朝何雨柱的肩膀拍了一巴掌,声音如雷般炸响:“何雨柱!你是不是又拿家里的钱出去胡乱花了?!”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何雨柱的肩膀顿时一阵发麻,但他并没有躲开,而是皱了皱眉,放下锅铲,转身看向父亲:“爹,你这话从哪儿说起?我怎么就乱花钱了?”
何大清怒气未消,冷哼一声:“昨天晚上,棒梗他娘说你给棒梗买糖葫芦,又拿了点心给他。这些东西,难道不是用家里的钱买的?”
何雨柱心里一紧,瞬间明白了父亲为何发火。他知道何大清是个抠门的人,家里每一分钱都要掰开了花,尤其不喜欢他拿钱去帮别人。但昨晚那情况,他实在是看不过去,才会动了恻隐之心。
“爹,那糖葫芦和点心是我自己的钱买的,跟家里没关系。”何雨柱语气平静,但心里却涌起一股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了一点好事,却总是被父亲这样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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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显然不信,怒目圆瞪:“自己的钱?你哪儿来的钱?你每个月的工钱不是都交给我了吗?”
“爹,我留了点零花钱,总不能连买根糖葫芦的钱都没有吧?”何雨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知道,父亲又是听了院里谁的风言风语,才会一大早跑来兴师问罪。
何雨水站在一旁,早已看不下去,小声嘟囔道:“爹,哥又没做错什么,您干嘛非得揪着不放啊?他就是想帮棒梗高兴点,您至于这么生气吗?”
何大清猛地转头,瞪了何雨水一眼:“你闭嘴!你哥惯着你,我可不惯你!家里的钱是用来过日子的,不是用来讨好别人的!你们两个,都给我长点心!”
何雨柱咬了咬牙,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他想反驳,却又觉得说再多也没用。父亲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越解释只会越激怒对方。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快,低声说道:“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乱花钱。”
这句话说出口,何雨柱心里却觉得格外憋屈。他不是个爱顶撞父母的人,但这次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明明是好心,为什么却要被骂得像个不孝子?他想不通,也不愿再想。他转身继续忙活,手里的锅铲翻炒得更快,似乎想用这简单的动作发泄心里的郁闷。
何大清见他低头认错,怒气也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还是冷冷地说道:“记住了,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事!家里的日子本来就不宽裕,别再给我添乱!”说完,他甩手走了出去,留下厨房里沉默的兄妹二人。
何雨水见哥哥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哥,别生气了,爹就是那个脾气,过会儿就好了。”
何雨柱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我习惯了。你快去洗漱,饭好了就来吃。”他故作轻松地说着,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他知道父亲的性格,也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人活着,难道就只能计较这些吗?
早餐时,何雨柱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吃饭,何雨水也没敢多说话,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吃完饭后,何雨柱拿起工具箱,准备去工地干活。他走到院子门口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何雨水的声音:“哥,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留了点好吃的。”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妹妹一眼,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好,哥晚上回来陪你吃。”他说完,转身走出院子,心里却多了一份暖意。
何雨柱一边赶着去工地,一边想着早晨的事,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也明白家里不富裕,可他还是觉得委屈。他不是个喜欢为自己辩解的人,但每次被冤枉时,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路上的风有些凉,他用力搓了搓手,试图驱散手指上的僵硬感。最近天气转凉,他干活时手经常麻木,但他一直没放在心上,总觉得年轻力壮,歇一会儿就好了。可今天,这麻木感却比以往更严重。他试着握了握拳,发现右手的力气似乎没以前大了。
“怎么回事?”何雨柱心里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摇摇头,把这点不适甩到脑后。他心想,大概是最近活儿干得太多,手累了而已。活儿要紧,日子还得过,他哪有时间管这些小毛病?
到了工地,他换上工作服,拿起锤子和钉子,开始一天的忙碌。今天的活儿比平时重,他需要在高处安装几根木梁。爬上脚手架时,右手的麻木感又冒了出来,他握着木梁时竟有些使不上力。
“雨柱,快点!这边还等着呢!”工友老刘在下面催促。
“来了!”何雨柱硬撑着答应一声,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他试着调整手势,把木梁固定好,但就在他抡起锤子时,右手突然一阵刺痛,锤子脱手而出,直直地掉了下去。
“哎呦!”老刘吓得往旁边一躲,锤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何雨柱赶紧低头道歉:“对不住,老刘!手滑了,没拿稳。”
老刘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说道:“雨柱,今天怎么回事?平时你干活不是挺利索的吗?小心点,别伤着人。”
“知道了,下次注意。”何雨柱强笑着答应,心里却有些发慌。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右手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他试着握紧拳头,但手指的麻木感却怎么也散不去。
一天的活儿干下来,何雨柱的右手几乎提不起劲。他坐在工地的角落里,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心里忍不住冒出一阵阵焦虑。他不是怕疼,也不是怕累,他怕的是——如果自己的手出了问题,还怎么干活?还怎么养活家里?
“雨柱,发什么呆呢?回家吃饭了。”老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雨柱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事,歇一会儿就回。”
老刘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何雨柱看着夕阳下的工地,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他从小到大,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无论多苦多累,他都扛下来了。可现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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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何雨柱推开家门,看到何雨水正坐在炕上绣花,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笑着说道:“哥,回来了?我给你留了点馒头和咸菜,快去吃吧。”
何雨柱心里一暖,点点头:“好,等会儿就吃。”他脱下外套,坐到炕边,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但手指还是麻木得厉害。
何雨水注意到他的异样,忍不住问道:“哥,你的手怎么了?今天干活太累了?”
“没事,小毛病。”何雨柱不想让妹妹担心,故作轻松地说道,“可能是最近天气凉了,手有点僵。”
“那你要注意啊,别太逞强了。”何雨水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心,“要不我去找李婶拿点药油,给你揉揉?”
“不用,休息一晚就好了。”何雨柱摆摆手,心里却有些复杂。他不想让妹妹知道自己的担忧,更不想让家里人为他操心。
吃过晚饭后,何雨柱独自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父亲的怒骂、妹妹的关心、棒梗开心地吃糖葫芦的样子,还有工地上锤子脱手时的惊险一刻。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他低声自问,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担心手的问题,因为这双手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翌日清晨,何雨柱早早起了床,尽管右手的麻木感依旧没有完全消退,但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家里的日子。昨天吃饭时,他心里就惦记着,家里的辣椒几乎见了底。何雨水最近迷上了做辣椒炒肉,可没了辣椒,这菜就失了灵魂。
他站在厨房里,看着柜子里仅剩的一点干辣椒,心里暗暗盘算着:“得买点新的,不然雨水又该念叨了。”想到妹妹偶尔撒娇的模样,他嘴角微微扬起,随即却又被一丝隐忧覆盖。
右手的不适让他心里打鼓。他试着握了握拳,发现还是有些无力。这种感觉让他焦虑,但更多的是不甘。他向来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柴米油盐都靠他撑着。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如何面对父亲和妹妹?
“算了,先去买辣椒吧。”他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集市上,人声鼎沸,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和香料的气息。何雨柱走到一个卖蔬菜的摊位前,目光扫过一筐筐新鲜的辣椒。他伸手抓了一把,却发现右手的力气明显不足,辣椒滑落回筐里。他皱了皱眉,用左手将辣椒捧起递给摊主。
“老板,这辣椒怎么卖?”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不想让别人看出异样。
“这一筐两毛五一斤,新鲜得很,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摊主热情地回应。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家里的开销。他摸了摸口袋,确认带的钱足够后,说道:“给我称两斤吧。”
摊主麻利地抓起辣椒,放到秤上,笑着说道:“好嘞!两斤正好,拿回去炒菜肯定香。”
何雨柱接过袋子,左手提着辣椒,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以前这种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可现在,他却不得不用左手完成。这种无力感让他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怎么也抬不起来。
回到家后,何雨水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哥哥提着一袋辣椒回来,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笑着迎上去:“哥,你买辣椒了?正好,今天我还想做辣椒炒肉呢!”
何雨柱把袋子递给她,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说啥来啥。快去洗干净,别浪费了。”
何雨水接过袋子,发现哥哥的表情有些疲惫,忍不住问道:“哥,你是不是累着了?脸色看着不太好。”
“没事,就是昨天工地活儿干得多,歇一歇就好了。”何雨柱随口敷衍了一句,转身进了厨房。他不想让妹妹知道自己的手出了问题,更不想让她担心。
厨房里,他开始准备午饭。何雨水很快端着洗好的辣椒进来,把它们放在案板上,抬头问道:“哥,今天我来炒吧?你歇一会儿。”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摆手:“你啊,还是别糟蹋食材了。哥这手艺,可是咱家祖传的,还是我来吧。”
何雨水嘟了嘟嘴,半开玩笑地说道:“哥,你就会瞧不起我!等着瞧,总有一天我比你做得还好!”
何雨柱笑了笑,拿起菜刀开始切辣椒。然而,当他握住刀柄时,右手的麻木感又一次涌了上来。他咬了咬牙,尽量用左手配合,但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
“哥,你今天怎么切得这么慢?”何雨水站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没事,刀有点钝了,切起来费劲。”何雨柱随口撒了个谎,心里却有些慌乱。他知道妹妹心细,如果再被她看出什么端倪,自己就瞒不住了。
切完辣椒后,他迅速开始炒菜,动作比平时更小心翼翼。虽然手的不适让他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平常的水准。不一会儿,香辣的气味便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哇,真香!”何雨水忍不住赞叹,“哥,你的手艺真是绝了!”
何雨柱笑了笑,把炒好的辣椒炒肉端上桌,心里却五味杂陈。他知道,这顿饭看似普通,却凝聚了他太多的隐忍和坚持。
饭后,何雨柱坐在院子里,右手不自觉地揉着手腕,心里却越发沉重。他知道,自己的手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情况恶化,他可能连最简单的活儿都做不了。
“哥,你在想什么呢?”何雨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何雨柱回过神,看到妹妹站在他面前,眼里满是关切。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就是想着明天的工地活儿。”
“哥,你要是真累了,就歇几天吧。家里还能撑得住,你别太拼了。”何雨水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
何雨柱听着这话,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妹妹是为了他好,但他怎么能歇?家里的日子本来就紧巴巴的,如果他不去工地,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晚饭后,何雨柱坐在院子里,手里捏着一根烟,眼神却飘向了何雨水的房间。透过窗户的昏黄灯光,他看到妹妹正低头写着什么,偶尔还用手撑着脑袋发呆。何雨柱心里一阵发紧,最近几次听到邻居们提起,雨水的成绩好像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