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也上来了。”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感觉到头皮下那股紧绷感,眉心的压力让他有些难受。最近几天,他明显觉得自己脾气有些暴躁,时常感到焦虑和烦躁,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都会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和烦闷。
走到厨房,他下意识地打开橱柜,取出了早前泡好的陈皮。自从上次听老友说过陈皮对于调理肠胃、清理体内“火气”的作用后,何雨柱便开始在日常生活中常备陈皮。每次上火,或者感觉身体状况不佳时,他就会煮上一碗陈皮水,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
把几片干陈皮放进锅里,何雨柱看着锅中水慢慢升温,心思却又不自觉地飘远了。锅中的水随着火热的升温逐渐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那股微苦的清香渗透空气,带着一股让人不自觉放松的味道。何雨柱的思绪漂浮着,脑海中不断回响起水水的声音——那句话轻轻地,却无比有力:“哥,身体最重要,别太拼了。”
他微微蹙眉,捏了捏眉心的疼痛感,心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水水的身影。她总是那么冷静、理智,仿佛不需要任何人担心。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水水始终是那样一个独立、倔强的女孩,从小到大,她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告诉他:不需要你过度干预,我可以自己承担。
但每当这时候,何雨柱的心底就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担忧,他害怕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压力,害怕她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逐渐迷失了自己。她的坚强背后,总是带着一丝隐忍的伤痛。
“也许我应该更冷静一些。”他低声自语,望着锅中渐渐变得清澈的水,心头却更加沉重。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过多干涉水水的生活,毕竟她已经长大,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而自己,或许更该把精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食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务,和自己身体的调整,才是当下最需要面对的。
锅里的水开始翻腾,香气愈发浓郁。何雨柱轻轻挑起锅盖,温热的蒸汽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淡淡的草药气息,缓缓散开。他低头观察着水中的陈皮,片片陈皮慢慢舒展,仿佛在这瞬间,也释然了。
他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指尖轻轻撩起一片陈皮,放入茶杯中,随后倒入热水。待水渐渐变色,何雨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开来,但随即,一股清凉的感觉便在口中蔓延,仿佛身体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包围了。
茶水的温热和香气,让他稍微恢复了些许清醒,也带走了些许不安。何雨柱微微闭上眼睛,长时间没有动弹。他不喜欢这种被困在焦虑中的感觉,但却又深知,自己并不能摆脱这一切。身为家中的支柱,身为那个人们心中的“可靠”存在,他没有太多的空间去释放情感和压力,也没有权力去脆弱。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才会真正感受到,自己在承担着怎样的沉重。
“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是总在为一些琐事焦虑。”他自嘲地笑了笑,眼里带着一丝苦涩,随即又摇了摇头,抬头看着窗外的光线。天空依然清澈,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温暖而明亮。
喝完陈皮水,何雨柱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或许这就是生活中的一种调剂,简单的生活方式,简单的平静,能够让一个人的内心稍微安稳下来。他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文件,心情也随之变得更加清晰。食堂那边的事情,他已经交给了大清,水水那边虽然依然让他担心,但他也知道,这种担忧,或许应该放手,让水水自己去处理。
“我想,我大概也需要学会放手。”他再次低声自语,这一次,语气中多了几分释然。
外面的街道依旧是那么繁忙,偶尔有车经过,带起一阵尘土,街角的小摊依然人来人往,一切都似乎在运转,仿佛从未改变。何雨柱拿起手机,准备回复水水的短信。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此刻的疲惫,也没有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透露给她,只是在简单的字句中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
短信发出去的那一刻,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她并不会因为这条短信而感到担心,但那份来自内心深处的情感,却总是让他觉得无法放下。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思,尽管知道有时候过多的关心可能会让她感到压力,但每当看到她的名字,心底的那份担忧就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无法遏制。
“算了,还是交给她自己去解决吧。”何雨柱轻轻放下手机,揉了揉眼角,仿佛这样就能够稍微让自己松一口气。
何雨柱低下头,拂过锅盖,他的手指触到了锅沿的冷意。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木炭与菜肴混合的香味,一种莫名的暖流在心底泛起。他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做饭的日子并不多,曾经总是有人帮着准备,或者忙碌的厨房里,背后是母亲忙碌的身影,时而还夹杂着父亲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声音。
但这一切已经成了回忆,母亲早在两年前因病去世,而父亲也早早退休,岁月的沉淀似乎让他们的感情不再像往常那样热烈。四合院的生活,早已远离了曾经的繁华,而他,也早已习惯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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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何雨柱决心要自己做顿饭。不为别的,只是想回归那个最单纯、最真实的自己。也许,这样做能找回一些失去的东西,或许能让自己的心在这片曾经熟悉的土地上重新安定下来。
他的手动了动,那口铁锅已经被他清洗得干干净净。里头的油烟已经散去,原本有些油腻的锅底也被刮得发亮。看着这锅,何雨柱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想起小时候,每次母亲做饭,锅里都会放上些许辣椒和大蒜,味道刺激得人眼泪直流,却也让整个屋子充满了生气与温暖。而今天,只有他一个人。空气中弥漫的,是即将升腾的蒸汽与油烟。
他没有多想,简单地从冰箱里拿出了几块鸡胸肉,一颗土豆,几根胡萝卜。他曾记得,母亲总是把这些简单的食材做出极致的美味,而父亲则会在旁边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温和的嗓音和那句“饭做得好,才是家的味道”,成了每一顿饭后的标配。
但今天的何雨柱,却没有多少心情去想这些。他站在厨房前,细心地切着肉块,刀锋在菜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刀刃轻轻切入肉质,发出微弱的响动。此时的他,表情凝重而专注。每一片切割下来的肉,都象征着他的决心。他深知,自己不能在这片生活过久的土地上继续做个旁观者,甚至连自己做饭的能力都要重新学会。
当他切完菜后,随手拿起一把姜蒜,轻轻切碎。手指触到蒜瓣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母亲的身影,那种熟悉的味道仿佛又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每一次母亲做饭时,那股蒜香弥漫在四合院的小屋中,几乎能让所有烦恼都瞬间消散。
“该开始了。”何雨柱轻声自语,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火候开关。锅里已经倒入了油,油面微微泛起波澜。他将切好的姜蒜丢进锅里,顿时香气扑鼻,整间厨房仿佛被这股蒜香填满,空气瞬间充盈了温暖。
那股味道让他顿时想起了很多事:小时候,母亲总会在锅里放一些腌制好的辣椒,每一口油爆的菜肴,都带着浓烈的味道,足以让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得津津有味。何雨柱伸出手,拿起那只锅铲,翻动着锅里的姜蒜,看到它们在油里剧烈翻滚、散发香气,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久违的温暖。
他随手拿起一块鸡胸肉,轻轻放进锅中,瞬间,一阵脆响传来,鸡肉与热油接触,冒起阵阵白色的雾气。随着肉块与锅底的接触,油炸声渐渐变得有节奏,似乎在演奏着一首独属于厨房的乐章。何雨柱的眼睛微微眯起,嘴唇紧抿,那双曾经充满热情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专注。他放下铲子,开始轻轻翻动锅里的食材,直到那块鸡肉的两面都开始焦黄,香气四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转,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熟练,每一个翻动,每一次搅拌,都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不敢提及的名字——家。这个字,曾经是那么熟悉,但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厨房里,竟变得如此陌生。无论他怎么努力做这顿饭,如何把这些简单的食材烹饪得合适入味,他都无法再找回曾经温暖的那份家庭味道。
然而,渐渐地,锅里的食物慢慢变得香浓,鸡肉的味道与蒜香交织,土豆和胡萝卜的甘甜也开始渗入其中,连带着一股久违的家的气息涌上心头。何雨柱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锅里的色泽,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感。
他再次拿起锅铲,将菜肴翻了个面,火候的掌握越加得心应手,几分钟后,他关掉了火源,深深吸了口气。香气四溢,似乎这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原点。
随着夕阳的余晖逐渐消失,四合院里的空气变得有些凉爽。何雨柱端着那锅刚做好的饭,走出了厨房,坐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他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切。
黄昏的余晖渐渐消失在西天的尽头,四合院里的老槐树被染成了一层深沉的金色,仿佛静静守护着这个古老的院落。何雨柱把饭菜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桌面上有些许灰尘,他没有去擦,任由它们与菜肴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这顿饭,做得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锅里泛着温热的蒸汽,热腾腾的菜肴发出诱人的香气,似乎连空气也变得温柔了些。何雨柱坐下来,端起一碗米饭,筷子轻轻夹起一块鸡肉,送到嘴边。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似乎在享受这久违的安宁。
然而,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易中海。虽然四合院已经清冷许久,只有他一个人,但这个名字像是一根刺,时不时地刺痛着他的心。每当想到易中海和何雨水的关系,他的胸口就不由得沉重起来。
易中海,那个在四合院之外的男人,曾经是家里重要的朋友。虽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复杂到一定要称之为亲戚,但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易中海和何雨水之间的关系,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何雨柱一直看在眼里,心里却早有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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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知道,自己不想让易中海和何雨水见面,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次。尽管没有明说过,但从他们的眼神里,他早就察觉到,易中海对何雨水的关注,远远超出了朋友的范畴。而何雨水那个脾气暴躁、外表冷漠的性格,又与易中海的温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是有一种微妙的张力,像两股看不见的电流在空气中流动,偶尔交错,激烈碰撞。
“可惜了,我也没什么办法。”何雨柱低声自语,拿起另一块胡萝卜,心中隐隐有些烦躁。这场无形的较量,他似乎已经在内心进行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得给自己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不去在意,不去干涉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每当何雨水提到易中海的名字时,那种既带着隐忍又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是让他无法释怀。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眼神——一种超越亲情的情感,像是把最柔软的一部分交托出去,而自己却无法为她做些什么。
“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不安?”何雨柱用力把碗放回桌上,目光落在饭菜上。锅里翻腾的蒸汽,似乎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没错,他不喜欢易中海,他不喜欢这个在何雨水面前表现得过于完美的男人。他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周到,似乎能把任何不安和烦恼都安抚下来。而何雨水呢?那种冷漠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正是她内心深处那股急切的渴望——渴望有个人能够真心对待她,能够走近她的内心。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即便他有时也会想,若是他真的能多陪伴些,或许何雨水不会那么冷淡。可他从来没有能力去做得足够好,去让她完全依赖自己。而易中海,却恰如其分地扮演了那个角色,他始终在何雨水的世界里占据着一席之地。每当两人交谈时,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气氛,令何雨柱总有种被排斥的感觉。他像个旁观者,眼看着两人关系的每一步发展,却又无法做出什么改变。
何雨柱捏紧了筷子,心头的一股烦躁忽然冒了出来。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向院子深处。他不敢再多想下去,因为越想越让自己心情复杂,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束缚在这四合院里,像一只无法飞翔的鸟。
正当他走出厨房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他微微一愣,随即心头一紧。那敲门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熟悉的节奏。他转身,低声道:“谁?”
“是我,易中海。”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清晰而低沉。
何雨柱心头猛地一跳。那股不安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他的手攥紧了裤子,深吸一口气,随后低声说:“我不在,今天有点事。”
外面的易中海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又说:“雨柱,别这么说,咱们好久没坐下来聊聊天了。何雨水也在家,正好我带了点酒过去,想和你们一起喝几杯。”
何雨柱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寒气,他迅速转身看向厨房的方向。何雨水早就没有心思管这些日常琐事了,她早已习惯了在外面自己忙活,渐渐地变得疏离了。可是此时,想到易中海和何雨水的关系,他的心情顿时沉了下去。无论他如何去自我安慰,何雨水对易中海的那份心思,似乎也没有改变。
“她……”何雨柱顿了顿,眉头紧蹙,低头道:“她今天已经有事,不在家。”
他闭上眼,感到一股沉闷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四合院,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他知道,自己每一次拒绝易中海,都是在加剧那种隐形的隔阂。可是,他又不敢去面对那个未知的结果——易中海与何雨水之间的关系,终究不是他能掌控的。
“雨柱,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易中海的声音有些无奈,但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冷静,“有空一起喝酒。”
“嗯,改天吧。”何雨柱轻声回应,心头却依旧沉甸甸的。外面没有再传来什么声音,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变得越来越迷茫。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合院内静得几乎能听到风在树梢间穿梭的声音。何雨柱站在院中央,低头看着自己那只捏得有些紧的拳头,思绪却在纷乱的念头中游走。他刚才的决定,似乎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清静,反而让他感到愈加沉重。每当心中浮现出易中海的名字,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种温文尔雅、让人无法轻易抵触的气息。这样一个人,似乎是天生注定与何雨水紧密相连,而这种联系,他却始终没有办法接受。
“该怎么做才好?”何雨柱低声喃喃,目光在空荡的院子里扫视着,仿佛在寻求某种可以慰藉心灵的答案。四合院中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那些曾经的回忆,似乎像是覆盖了一层灰尘,只有偶尔的风吹过,才会让这些沉淀的情感重新浮现。
他回到厨房,坐下来盯着灶台上的锅。此时锅里的饭菜已经冷却,蒸汽早已散去,但那股油香仍在空气中弥漫。何雨柱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没有心情再去触碰那些食物,而是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月色如洗,洒在院子里,带来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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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让一切都回到从前……或许就好了。”他的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低沉且无力。
然而他知道,这一切已经不可能。生活早已改变,无论是母亲的离世,还是他与何雨水的关系,甚至是他与易中海之间的微妙隔阂,都无法回到那个简单的时代。过去的那些日子,如同泛黄的老照片,虽然依稀可见,但再也无法触及。
何雨柱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时,突然停了下来。手机上闪烁着一条未读消息,发件人是何雨水。她的消息一向简单直白,很少有过多的言辞。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消息。
“易中海今天找过你吗?”
这条消息并不长,但却让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没有任何前兆,这一问题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刺入了他的内心。何雨水的言辞如此简单,却带着一种让他无法忽视的直接性。她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已经隐隐意识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感。
何雨柱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良久没有回信。他脑海里像是有千万个声音在交织,理智告诉他,应该回复一个平静的“没有”;然而心底却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仿佛这一个简单的回复,将决定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轻轻放下。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何雨水并不是无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易中海对她的关心与接近并非单纯的友情。即使她总是以一种冷漠的态度应对,心底里依然会有那根弦在紧绷。
“她需要的,或许并不是我。”何雨柱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这句话在他心中已经回响了很久。他从来没有给过何雨水她所渴望的关怀,那种无微不至、全心全意的关注。而易中海,正好能够给她这些。无论是温柔的笑容,还是耐心的陪伴,易中海似乎总能在何雨水需要的时候出现,并且为她提供她想要的温暖。而他自己呢?曾经也试图做出改变,试图做得更好,但总觉得力不从心。
如果说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何雨柱对何雨水的感情更多的是责任,那如今,这种责任感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每当他看到易中海和何雨水相处时,那种无法言喻的情感,便会涌上心头。他想要控制,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一时间,心头的沉重压得何雨柱几乎喘不过气。他不禁站起身,走向院子里,想要借着夜晚的凉风清醒一下。他站在院中的石桌旁,望着天边那一轮皎洁的月亮,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独感。月光透过槐树的枝叶洒下来,斑驳的影子交织在地上,宛如无数个碎片,拼凑成一个错乱的世界。
他忽然觉得,这四合院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墙角,都似乎承载着他过去的痕迹。他走过那些年,曾经有过无数的欢笑和泪水,可如今,这些情感却像沉淀在深海中的浮木,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找回曾经的轻盈。
手心的温度被夜晚的寒意带走了。何雨柱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厨房。
厨房里,铁锅已经被擦得干净,灶台上的火炉依然安静地守候着。何雨柱走进去,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柜台上那条新鲜的鱼身上。今天中午,刚从市场上买回来的。他想了想,心头忽然涌现出一种想法:腌制鱼。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突然升起,几乎没有经过过多的思考。他记得,小时候家里常常做腌鱼,尤其是母亲最拿手。每次冬天,厨房里总是弥漫着鱼的腥味,但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屋子里便充满了那种独特的腌制香气。那些曾经的味道,仿佛从记忆的深处飘然而来,一点点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他走过去,从冰箱里取出鱼,放在砧板上。那条鱼闪烁着湿润的光泽,鳞片在灯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芒。何雨柱站在鱼旁边,目光凝滞了一下,伸手拿起刀,准备开始处理。刀刃锋利,划过鱼鳞的瞬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何雨柱的心情也随之沉寂了下来。每一刀下去,刀锋将那层层鳞片割裂,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愣神,仿佛听见了什么微弱的声音。
“这样腌制的鱼,应该能久一点。”他心里想着,动作越来越熟练,但眼神却并不清晰。外面的风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冷,四合院的院门轻轻吱呀作响,夜色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刀刃在鱼身上滑动的声音,渐渐与风声、槐树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妈,你说,这鱼腌了,能保存多久?”小的时候,何雨柱也曾问过母亲这个问题,而母亲总会笑着回答:“腌得好,能保存很久,越腌越香。”
那时候的他,总是觉得生活很简单,也很幸福。母亲忙碌的身影,父亲偶尔在一旁说些笑话,整个家里弥漫着蒸汽和香气,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温暖。可如今,空荡的厨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连这条鱼的腌制,也变得显得那么孤单。没有人再像母亲那样指点着他的动作,给他建议。他的每一步,都只能自己走下去,而这些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事物,竟然也带着一种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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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点盐,再加点酱油。”何雨柱自言自语,口中念念有词。他小心翼翼地把鱼肚里的内脏取出,然后用清水洗净,擦干。盐和酱油的比例,按母亲的记忆调好,手上熟练地撒上姜蒜,放上一些香料,轻轻揉搓进鱼肉里。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这次,我一定能做得像以前一样。”他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厨房里的灯光照亮了他那张略显疲惫的面庞,细碎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消失在了脸颊上。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的鱼与那一点点记忆的回响。
就在他忙碌的时候,厨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何雨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站在那里,目光微微停滞,似乎有些惊讶。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头发散乱,眼中带着一些未眠的困倦。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清冷而带着一丝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