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校尉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府尹,心中暗骂这老狐狸把麻烦引到了自己这里。
他苦笑着继续对牛安解释说:“牛大人,我们的军队驻扎在这里,是负责打击海盗、保护商船安全的,没有朝廷的调令,我们可不能够擅自行动啊!
这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大事,万一引起误会,我可担待不起啊!牛大人您在这稍作休息几天,等我回禀朝廷之后,再做定夺。”
牛安一听,猛地把手中的酒盅重重地拍在酒案之上,酒水溅了一地。他愤怒地说道:“朝廷,朝廷,又是朝廷!难道你们的朝廷就要见死不救吗?如今,我国将士危在旦夕,你们却还要去禀告那所谓的朝廷。等你们请示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我方将士如有损伤,你们负得起责吗?你们这是在拿将士们的生命开玩笑!”
苟校尉听到牛安盛气凌人的话,心中也是恼怒不已。这些年来,西阳国一直强势,景泰国处处受制于人。
他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还得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解释:“牛大人,您消消气。军队调动可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如果因为我的擅自行动而引起两国的战争,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您高高在上,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了。我看您还是和凌府尹大人一起商议商议吧。”
凌府尹一听苟校尉又把皮球踢了回来,赶紧摆手道:“我是文官,是府尹,是一府的最高长官。但这军队的事情,我可插不上手啊!现在海面上的船只都是由苟校尉你们负责的,我可没有权利调动你们的一片木板。”
就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争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另外一名陪酒的官员,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大人不必吵闹,我们可以用商船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喧闹的争吵声中却显得格外清晰。牛安、凌府尹和苟校尉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之中。
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呢?这样不就不用去请示朝廷,又能够去救援牛安的手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