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快找个硬东西,填他嘴里!别把舌头咬了!”陈三爷急促地说。
郑小俊摸来摸去,从兜里掏出一个铜质打火机,拼命掰开七和尚的牙关,填进去,避免七和尚咬舌头。
抽羊角风的人,最怕的就是把舌头咬断。
七和尚从小有抽羊角风的毛病,10岁之前,天天抽。
后来用中药调理,长大后,体格子壮了,抽的概率小了。
以前在曹县时,陈三爷只见过他抽过一次。
今晚,由于过度惊吓,反复拉扯,神经崩了,老病犯了,抽上了。
郑小俊笑道:“你跟他逗什么?杀就杀,不杀就留着,你看现在抽了,怎么弄?”
陈三爷说:“没事,抽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七和尚醒了,嘴里又是“呃——”地一声,陈三爷赶忙抱着他,把他嘴里的打火机掏出来:“醒啦,老七?”
老七一看陈三爷这张脸,吓得一翻白眼,嘎——又抽了。
郑小俊说道:“咱赶紧走吧!你在这里,他一睁眼就抽,抽到天亮也没完!抽到最后就抽死了!”
“好吧。”陈三爷把七和尚放在地上,让他平躺,“老七啊,希望你醒过来后,能够改过自新。”
从此,七和尚做下一个病根:不能见陈三爷,不能提陈三爷,一提就抽。
陈三爷和郑小俊火速撤出屋子,来到停车的地方,启动汽车,直奔邢二爷外宅。
他俩现在才去,不担心那些小弟去报信吗?
不担心,从南礼士路到海淀,远着呢,小弟们去不去都不一定,即便是去,也是两腿跑着去,跑到那里就天亮了,他们哪跑得过陈三爷的汽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