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二老不说话。
高娥的嫁妆虽然没有十里红妆,在坝头村也是独一份,不知道让多少人红了眼。
“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还提起来干嘛?”姜氏小声嘟囔。
“不提当初的嫁妆。”高娥嗤笑“这次相公进京赶考的银子是我凑的,后来的粮食是拿这银子买的,这院子在我名下,这次去覃州采买东西的钱是我从娘家借的,也就是说,陈家现在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我高娥一个人的。”
陈家人没一个人说话。
高娥承认大哥和三弟他们没有吃白饭,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不认这些事。
陈泛生老脸通红。
谎言不会让人受伤,真相才是快刀。
就算没人说,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很,这些年陈克读书赶考都是高娥在供。
只是这是人家夫妻的事,人家没说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如今高娥不单单是供着陈克,可以说是养着陈家一家人。
“之前相公赚了点银子,我已经和他说了,他的银子置办成陈家的产业我不过问,但是我自己的嫁妆要怎么经营是我自己的事。”高娥也不管他们什么表情。
“家里人做什么事,分什么东西,我也从来不亏待,都是平等的商量好,二老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享天伦之乐,若是总是想着对子女的事横加干涉,闹的家里鸡飞狗跳……”
陈泛生噌的站了起来,显然不满高娥这样说。
他也没这样想过,他也想让家里过的好。
高娥直直的看着他公公:“这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心里没数。”
陈泛生看着高娥那坚定的目光,客气而疏离,这让他不确定高娥会做出什么事。
最后陈泛生语气缓和下来:“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买那些滩地。”
“我想。”高娥回答的简单利落,压根没有和他们解释的意思。
屋子里的人都没想到高娥会这样回答,一时间有些愣愕。
“爹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应该想想当公公的该不该过问儿媳妇的嫁妆。”高娥说完就走。
姜氏看到高娥这么霸气,瞬间一点气焰都没有了。
最近她敢在高娥面前跳,不过是觉得高娥没了钱、没了娘家撑腰,还有高娥对她挺客气,如今高娥霸道起来,她反倒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