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看向陈克,虽然瘦弱,但是脊背笔挺。
壮汉看向陈克,他一开始没把陈克放眼里,穷书生到哪儿都只会理论几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刚的。
“这竹筒在摊位上并没有打开,诸位都可以作证,劳烦同我们一起去一趟衙门。”陈克说着行礼。
周围人的兴致本来就被蛐蛐勾起来了,如今又出现蛐蛐之争,他们更有兴致,纷纷表示愿意前往。
壮汉却不愿意。
他和陈氏夫妇刚刚还是雇主和雇佣的关系,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如今却成了敌对关系。
而且他觉得这蛐蛐是在他手上才值十两银子,所以钱本来就应该是他的,想到这里,他怨恨上这一对夫妇了,觉得是在断他财路。
“怎么样?”高娥看着看壮汉。
“我的蛐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壮汉说着把竹筒丢在地上踩了上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竹筒碎裂的声音,低头看过去其中有一只被竹片截成两段的蛐蛐。
“你……”范世平弯腰试图阻拦,但是为时已晚。
以他的眼力,虽然蛐蛐被截断了,还是能判断出有寸许长,他的心在滴血,杀人的心都有了。
在所有人愣愕的时候,那壮汉拔腿就跑,连自己的搭档都不顾了。
罗大刚下意识要追过去。
“不用追了。”高娥叫了一声。
罗大刚停下折了回来:“没有护住蛐蛐,不收你钱。”
高娥笑了一下:“已经护住了。”
罗大刚不理解。
高娥看着蹲在地上一脸惋惜的范世平:“这位先生可听过千金买马骨的故事。”
范世平看向高娥,他当然知道这个典故,不过轻笑了一下:“这是时令虫,再过几天就没了。”
他的意思是即便自己买了马骨,也等不到马来。
“说不定呢?”高娥说着拿出一只竹筒递给范世平。
范世平狐疑的打开一眼,立马盖上瞪大了眼睛:“这位夫人可愿意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