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肆语气艰涩:“你要赶我走吗?”
他没有再叫她陛下,只是以寒鸦肆的身份来问她。
阿初抬眸,她透过镜子看向寒鸦肆,温声道:
“无锋已在我的掌控之下,你是我的寒鸦,所以我愿意予你自由。”
“自此以后,天高任鸟飞。”
“你无须再倚高墙,透过窗户的栏杆遥望天边残阳。”
“你会有更多的选择,观万水千山,看日出日落,享世间繁华,这天下很大,出去走走,或许你会明白,有些事并不是那么重要。”
情爱一事,当断则断。
寒鸦肆苦笑不已,某些方面,少女真的残忍得可怕,一点念想也不给他留。
“林间野鸟若是被驯养成功,便成了人们的手中珍禽,一旦放生,它们就没有活路可言。”
他半跪在她的身侧,高大的身影此刻显得卑微极了,他低声道:
“寒鸦亦是如此。”
她对他,只有怜悯,
可怜悯也足够了。
阿初见状,果然不再提这茬。现在的恋爱脑真可怕,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能不能有点追求。
她换了话题,谈论起正事来:“此次选秀,除了宫远徵,雪公子和花公子,其余人皆遣散回家吧。”
“这…”寒鸦肆不解道:“为何…”
为何选中的全都是宫门的人,又为何独独漏掉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