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屏风之后的身影连连后退。
“别、别过来。”皇上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
他用袖子遮住脸,唯恐会被阿初瞧见他如今不伦不类的模样。
阿初停住了脚步,安抚的温柔道:“好好好,臣妾不过来。”
她看得出皇上在害怕,可她不懂他害怕什么。
九五至尊,万万人之上,生杀大权掌握在皇上的手里,在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应该是别人怕他才对。
阿初不懂,或许是因为她从未这么爱过一个人,爱到没有理智,没有尊严,失去了自己。
她知道皇上爱她,却不知道皇上的爱是如此低微。
他老了,阿初却依旧年轻,连岁月都格外优待她,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这样的阿初,每每牵起她的手,都让他觉得亵渎了她,
“皇上这是怎么了?”阿初柔声细语,她很多年没这么温柔了,实在是最近的皇上表现得太怪了。
每每都不见她,却都会从养心殿送东西给她,情书,宝石,糕点,绣品,连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都有,连绵不断的送往永寿宫,似唯恐她忘记了他似的。
可她来见他,他又以屏风挡在两人中间,久久不露面。
男人心海底针,阿初猜不透。
皇上把手放下,假装虚弱的咳道:“近日朕染了风寒,你身子弱,就别过这屏风了。”
阿初见皇上实在紧张,叹了口气,缓缓后退几步,她没闻到汤药的味道,也没听进忠讲过,自然也知晓皇上在撒谎,但她还是顺着皇上的话道,
“好,臣妾不过来了,只是这么久没见,臣妾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皇上眼眶一红,
她心里有朕。
皇上这些日没缠着阿初,哪哪都觉得不对劲,在朝堂中喜怒无常,特别是永琪永珹,挨得骂最多。
永琪永珹因年岁相差不大,小时候彼此说开后,难得的成为了好兄弟,再加上婉嫔一向与阿初交好,皇上不止一次见两人来长春宫请安。
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犹如初升之阳,意气风发,眉眼俊秀,围在阿初身边,竟显得她年岁愈发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