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双手抱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愿意面对吗？”秦战觉得讽刺。：“你父亲心甘情愿的借命给你爷爷，而你母亲为爱自杀却不能入土为安，至于你，命大，死不了，却双腿残废，造成这一切的是谁?是你的爷爷！”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林律朝着秦战大吼，双手往桌子上一扫。

砰，

桌子上的电脑，杯子，键盘全都滚落在地上。

秦战看着满地的狼藉，皱了皱眉：“恼羞成怒了？还是说你不敢面对现实？”

“我让你住口。”

“你真可笑。”秦战拿着笔记本电脑离开了。

林律紧紧抱住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脑海里的记忆很清晰。

“爷爷，为什么唐爷爷说今天不宜出门？”

“小律。”林老爷子摸摸他的头发：“我们要相信科学，你唐爷爷是封建迷信。”

“爷爷，为什么唐爷爷说小天不是生病，是掉魂了，叫叫魂就好？“

”小律，你要记住，生病了就得去医院，我们要相信医生，你唐爷爷这样，就是封建迷信是要破除的。“

“爷爷，今天唐爷爷跟我们说，不要靠近湖边，那里有一些怪物，专门吃小孩子的。”

“哈哈，小律，你唐爷爷是骗你们小孩子的，湖里除了鱼还有什么？就是水，只不过是湖边有危险，小孩子去玩水很容易出事的。”

”小律，我们要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知道吗？迷信封建是没有知识文化的一种现象。“

哈哈哈，林律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刺耳且带有哭泣的意味，那是掩饰不住的哀伤和无处可逃的现实。

真讽刺啊，一个崇尚科学，以迷信封建为耻的人，最后自己反而作恶多端，借命，借运，哪一个不是无稽之谈，愚昧无知，那个以迷信为耻的人，却成了它最忠实的信徒。

父亲的话还历历在目

“小律，哪天父亲不在了，你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回林氏，那是你爷爷的，你不要沾手，我已经还了他的生养之恩，你没有欠他什么，好好照顾你母亲，做你自己就行。“

林律用手掩着脸：“父亲，当初你答应把你的命借给爷爷，可曾有想过我？可曾想过母亲？母亲跟着你去了，爷爷却把她抛在老宅后山的小树林里，我不屑于林氏，爷爷还是容不下我，林氏这张脸还有必要帮忙遮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