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问题,问题出在哪先放一边,现在需要的是尽快解决问题。”
赵景将信报晃在众人面前。“这是今早的来报,水患已经淹没了二万家房屋,四万七千亩田地,并且发信日期是七天前,也就是这七天内水患还在增加,朕想问问诸卿,谁能给一个解决办法来?”
“陛下,臣有一席愚见。”沈伦甚是给面子的站了出来。
“事关紧要,卿但说无妨!”
“回陛下,臣曾经看过史料,也去实地考校过,
蓄水陂塘是芍陂灌溉工程的核心。
芍陂北边临近淮河,南部是大别山北麓余脉,地形南高北低,南边山溪之水由南向北流入北部洼地,芍陂初建之时,就是利用了这种非常便利的地形条件,把低洼处积水的陂塘汇集在一起,形成蓄水的大陂塘,灌溉周边尤其是北部农田。
芍陂初建时,五座水门中的井门、羊头溪门,就是专为泄洪而设,臣估计是因为暴雨导致水位过载,泄洪不及,所以冲垮了小香等三门。
距离小香门西南方十里之处又一大片洼地,臣以为可以学霍丘县的法子,着急人力开挖坑道,引洪水过去,缓解水患。”
“哦?!”
赵景眼前一亮,刚想开口,没想到沈伦后面还有话说:“只是,洼地与水门之前有一片林园,那是南唐李氏旧贵栽种的杏树,想挖河道的话还需要毁坏一部分的树种,这一点恐怕……”
“怕什么?大难当前,天下万民当同仇敌忾,岂能厚此薄彼?”
沈伦有所顾忌,赵景可不惯着,你大户种的杏树是财产,是粮食,那百姓稻田麦地就不是财产、不是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