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阙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开始吊他们的胃口,文澜公主正听的兴起,突然停止,忍不住催促,“快说。”
惠阙不紧不慢的拿起茶盏润润嗓子,“祈年当众说要吃下去,公主不觉得下毒之人会慌吗?”
“确实,未来太子的王君中毒,并不是小事。”
“公主聪慧,所以工部侍郎之子刘恒站了出来,阻止祈年吃饭。”
陈国公问道,“凶手竟是他?”
“非也非也。”惠阙故作玄虚,一副我知道真相不告诉你们的模样。
司徒皓不悦道,“快说,别逼我打你!”
“好好好,我说。”惠阙惹不起,继续道,“一开始祈年也觉得是刘恒,还故意拿走他的餐盒,又给他添了一把火,说是要带回去给太子殿下吃。
这刘恒能不慌吗?
下午故意同我离开就是为了给刘恒下手的机会,餐盒果然丢了,之后便是大闹国子监,引太子带着锦衣卫前来搜餐盒,他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抓了一只老鼠让我拿着,夫子当众指责太子,祈年与夫子赌命来证餐盒是否无毒,结果可想而知,老鼠死了。”
文澜公主大惊失色,“夫子,也死了?”
司徒凛看着自家儿子的头越来越低,揶揄道,“还说自己不是逃兵,连结果都不看直接离开,什么正义感,就是不思考的莽夫,就你还想到军营当大头兵,那都是浪费粮食。”
文澜公主不悦,“行了,惠阙还在呢,给阿皓留点面子。”
司徒凛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惠阙你继续。”
“夫子没有死,但颜面尽失,自觉羞愧,辞去了国子监夫子一职。”
“为何?是祈年逼他的?”司徒皓笃定道,“肯定是他和夫子赌命才会这样!”
惠阙都看不下去了,“皓哥,你为什么对祈年有这么大偏见?最开始祈年只是看不惯夫子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帝师又是太上皇的伴读当众斥责太子,他并不是真的要夫子去死,他只说若是无毒夫子下跪给太子道歉,若是有毒他去死。可夫子却说他也赌命,免得欺负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