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怎么称呼?”别又误伤了谁的爹。
“在下御史台,成无忧。”
“我爹死了…”祈年向后踉跄两步,似是受到了沉重打击,无法接受。
成无忧冷哼一声,“少装蒜。”
祈年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成大人,我在军营这么久,我如何虐待景南侯啊。”
成无忧:“………”
众人:“………”
成无忧理直气壮,“景南侯被发现时是在最破败的院落,浑身是病,你作何解释?!”
“成大人,这是景南侯的意思,他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是我妹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自从上次他进了诏狱以后痛定思痛,忏悔自己所犯的罪孽,余生都要体会我妹妹曾经受过的苦,爹的意思,我不能不从,还想给他安排些奴仆,可他却说我妹妹这些年一个仆人都没有,在那里自生自灭,既然是忏悔,自然要做到极致,他向来如此,为人子也不好忤逆于他,不信可以宣侯府的下人对质,我问心无愧。”
众人哑口无言…
祈年走上前,朝着太上皇福了一礼,“启禀太上皇,祈年家逢变故,父亲身死,偌大的侯府还需祈年去料理,故而辞去东大营历练的机会,为父进孝,虽未承过养育之情,却有生育之恩,望太上皇允准。”
狗东西,你死了我也要恶心你一回。
众人这才想起,景南侯对庶子庶女的苛待,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何曾不是报应。
一场有预谋的多番轰炸,最后被祈年机智化解,还顺利的离开了军营。
这一局恭亲王败的一塌糊涂,丢盔弃甲,而最恐怖的是,凌怀洲并未当场发难,而是说了一句,自会处理。
他想怎么处理?会怎么处理?
一切都是未知。
“准!”太上皇呼出一口气,终于完事了,他怀疑今天自己被套路了。
凤仪宫内,祁桂窈掰了一瓣橘子喂给凌兆,“金銮殿应该结束了吧。”
“管他呢,这三天,我休息的是真好啊,有点理解父皇的快乐了。”
“老八是越来越过分了,偏偏母后向着他。”
“所以啊,太子才不让我去,就是让父皇看一看他都做了什么。”
祁桂窈哼了一声,“有什么用,定然是轻轻放过。”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他受宠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岂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交给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