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祈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更可怜了,凌怀洲看着他走到演武场,拿起纸笔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
梅一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最后的目光定格在手里的桶上。
放,还是不放?
放了,他这小胳膊能受得了吗?
不放,殿下的话已经说出去了。
“磨蹭什么?你也想抄?”凌怀洲负手而立,语气再无往日温情,而是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楚国太子。
周围人全都一脸鄙夷的看着祈年。
“我还以为太子有多重视他呢,瞧瞧这两桶水,祈年这胳膊肯定废了。”
“果然,太子还是那个太子。”
“我就说太子不可能为了他放弃原则。”
祈年提着两桶水抄军规,听着他们的议论,不仅丝毫不在意,甚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这两桶水,还赶不上五岁时老东西对我的手段。
他还是太爱我了啊。
凌怀洲自从说了那句话,心里就无比后悔,梅一也不说换两个小桶的水!越来越没眼力见儿!
梅一:“………”您清高,您了不起。
夕阳西斜,暖黄色铺满演武场,落在祈念年的脸上,细腻的汗珠如晶莹剔透的宝珠。
一圈人训练过后都在看他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祈年落下最后一笔,凌怀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梅一只觉得耳边嗖的刮了一阵风,听,是追妻的声音…
“聿狼。”凌怀洲抱住祈年,眼里难掩心疼。
“我有乖乖的听你的话,别让我走好不好?”祈年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每一下都砸在凌怀洲的心上。
“不走,孤永远不会让你走。”
“可是…你要娶女子为妻…我只能做小了,我又生不了孩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罚我,很丢人…”
“孤娶你,不娶别人,之前都是孤害怕,怕失去你才那么说的。”
“真的嘛?不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