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抬起双眸,连眼泪落下的时间和角度都仿佛设计好的一般,重重的砸在凌怀洲心里。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凌怀洲实在无法拒绝这张脸哭成这样,倾身将他搂在怀里,“孤再也不那么说你了,原谅孤好吗?”
语气轻柔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哄情人一般。
而凌怀洲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这样是在照顾朋友。
祈年在撞进他怀里的那一瞬,仿佛心脏漏掉了一拍,嗓音暗哑道,“好。”
好想把你扑倒,撕碎你的衣服,咬遍你身体的寸寸肌肤,打上我的烙印,让你永远禁锢在我的身下。
高贵的太子殿下还不知道自己怀里的小狼崽子在亵渎他,甚至有一丝丝欣慰,他在改变。
自从那日把他从皇宫里抱回来,他能感觉到,小狼崽子变了,只是还需要多适应人类生活和人类的情感。
这些都可以慢慢来。
树林内,夜梵负手而立,身后跪着刚刚刺杀失败的黑衣人。
“指挥使,我们失败了。”
“意料之中,说说过程。”夜梵伸出手,接住缓缓飘下来的一片枯黄的叶子。
“第一支飞镖射过去,他恰好吃烧鸡,扎在了烧鸡上,随即他也掉了下去,摔在地上以后没有犹豫,开始奔跑,他是四脚着地,速度极快,真的很像一头狼,属下以轻功执剑刺他,一个挺身腾空躲开,落地时还做了缓冲,翻滚两下后改变方向,之后就被发现,我们只能撤退。”
夜梵勾了勾唇角,指腹碾着树叶,“那你觉得他会武功吗?”
“像又不像,正常人是没办法四脚奔跑,可他不仅可以,还堪比轻功,若不是多年习惯使然,便是故意为之,实则以内力撑着他跑的如此之快。”
夜梵郁结内力,将树叶甩了出去,“好聪明的狼啊。”
片刻后,一棵树轰然倒塌,他拍了拍手,淡淡道,“回去。”
“那这件事要告诉太子吗?”
“本座自会去说,做好你们自己的事。”
“诺。”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整个宫殿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黑幕所笼罩。夜梵轻车熟路地踏入殿内,微弱的灯光从那唯一的一盏油灯中散发出来,光线飘忽不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夜梵如同往常一样,自然而然地褪去身上的衣物,动作流畅而熟练。他缓缓地朝着那张熟悉的床榻走去,每一步都轻盈无声。此时,恭亲王正端坐在床上,一条腿微微支起,他的嘴角紧紧地下压着,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悦之色。
夜梵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然后迅速地脱掉鞋子,手脚并用地爬上床。他的神色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只见他伸出双手,轻柔地开始为恭亲王解开衣带,准备宽衣解带。然而就在这时,恭亲王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瞬间便翻身将夜梵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