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都太好了,我觉得都很有道理,不像我,甚至不敢站起来说。”
“包括你在内,你觉得学生为何会坚信自己的答案是对的?”
王生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立场。”
“聪明。”凌怀洲摸了摸他的头,“因为怀仁是皇家人,大楚以儒治天下,深受影响自然而然觉得应当如此,你和刑部尚书的公子亦是如此。”
王生挠了挠头,更为疑惑,“那到底谁是对的?”
“何必争论对错,融会贯通岂不是更好。”
王生霎时间恍然大悟,“太子伯伯,你好厉害啊,不像我太笨了。”
“为何觉得自己笨?”
“娘说我笨,学什么都慢,来到国子监更觉得自己笨了。”
同窗都是因为惧怕太子伯伯,才不表现出来的,夫子也是。
怪不得二叔要离开,这里真的是我这种人穷极一生都触及不到的阶层。
“人的体力,智力,先天而定,却也可以通过后天努力追赶,今日这道题,孤觉得你答的甚好,尤其是你对赋税的见解,孤觉得你说的很棒,只管做自己,莫要妄自菲薄。”
“真的嘛?太子伯伯觉得我不笨?”
“不笨。”
“太子伯伯和二婶一样好,都觉得我不笨。”
凌怀洲倏地一顿,问道,“你二婶很喜欢怀瑾吗?”
“当然啦。”王生笑的开心,“就是她怕鬼。”
“怕鬼?”
“嗯,所以要二叔和她一起睡。”
凌怀洲嘴角抽搐了两下,神色飘忽,“他们…住一起了?”
“嗯,可太子伯伯不要误会二婶,她不算不守妇道,他们是在村民的见证下订的亲,而且村正那里是有记录的。”
那怀瑾还放弃她?为什么?
就因为她不辞而别吗?
真是迂腐,根本配不上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