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派大殿,庄严肃穆。

檀香袅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更添了几分压迫之感。

秦天跟随张静玉走进大殿。

目光瞬间被前方高座之上的人影吸引。

那是一名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子,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这位便是峨眉掌门,静流。

她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仿佛一座山岳般,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张静玉身躯微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左右两排的峨眉女弟子,更是个个噤若寒蝉,如临深渊,紧张到了极点。

唯有秦天,神色平静,泰然自若。

仿佛眼前的不是峨眉掌门,而是一个邻家大婶般随意。

静流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秦天身上,带着审视,带着威严。

她不由得神色微动。

这份镇定,这份气度,绝非寻常人可比。

也难怪栀清会被其蛊惑。

刘栀清向来恪守山规,不争不抢,从不参与势力之争。

眼前这位少年的相貌出类拔萃,乃世间少有。

想来定是被其花言巧语蒙骗了。

“秦天,你可知罪?”

殿内沉默半晌,静流缓缓出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在大殿内回荡,震慑人心。

秦天眉头微挑,语气平静的反问:“掌门何出此言?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静流眼神一寒,一股无形的气势瞬间压迫而来。

“迷惑我峨眉弟子刘栀清,此乃一罪!”

“致使昆仑山三大家族相互争斗,此乃二罪!”

“更甚者,引发古家历家弟子大量死伤,罪无可恕,此乃三罪!”

静流字字如刀,句句诛心,仿佛要将秦天钉在耻辱柱上。

秦天听完,不以为意,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掌门所言,在下不敢苟同。”

“历家与五方势力本就貌合神离,暗流涌动,所谓制衡,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们之间早晚有一战!”

“在下所做,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让大家早日认清现实,难道不该感谢在下吗?”

静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利用历家制衡五方势力?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哼,巧言令色!”

静流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昆仑山之事,岂是你这等无知小儿可以私自妄议插手的?真是不自量力!”

秦天闻言,眼中充满了自信。

“昆仑山无人是我对手,在下为何不能插手?”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什么?!”

“栀清师叔的干弟弟这么勇敢的吗?”

“一口一个在下,但说的话怎的如此轻狂?”

“掌门面前也敢口出狂言,栀清师叔的这位干弟弟怕不是在找死?”

……

此刻,偏殿内。

刘栀清如坐针毡。

她不时望向大殿方向,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

“秦天,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喃喃自语,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都有些发白。

突然,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中。

“听说了吗?那个秦天在大殿上和掌门顶撞起来了!”

“什么?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和掌门叫板?”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还说什么昆仑山无人是他对手,简直狂妄到没边了!”

“那他不是死定了?”

……

刘栀清越听越心惊,脸色都不自觉的变白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刘栀清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快步走到偏殿门口。

两名峨眉女弟子正守在那里。

“刘师叔,掌门有令,您不得离开偏殿。”

其中一名女弟子拦住了刘栀清的去路,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

刘栀清目光冰冷地扫了她们一眼。

“让开!”

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两名女弟子被这股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