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看,好红,像我的血。”
楚乐仪把她不能自主的手搁在绒布袋里,看他的样子格外像个小孩子,
“不洗留着吓我?”
瑥羽并没有听,反而把手指上还没干透的花汁颜色沾到嘴唇上。
好像是用了力,揉的嘴唇变了形状。
他仰头看着她,微微张着口,揉着自己的下唇,
目光纯稚的问她,“殿下,这里没有镜子,您帮我看看,涂的匀吗?”
楚乐仪眼看着花汁一点一点落在他唇上,晕染的更加红润鲜艳。
衬得他本就精致的脸更加艳冶,娇嫩可人。
楚乐仪欣赏着他的动作,“你还有涂嘴唇的爱好?”
“嗯……还会涂这里……”
楚乐仪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凌空向下。
一抹鲜艳夺目的红,点染在他透白的脖颈上。
正确的说,是在喉结凸起的位置。
他侧身仰着头,所以楚乐仪能勉强看到一点。
“殿下,我这里自13岁开始长,就像那处一样,慢慢长大。”
“您说会不会也跟自然规律有关?不是病吧?”
楚乐仪:因为那是你的第二性征啊少年……
他表情是一本正经的求知,楚乐仪即使心绪浮动,也只能一本正经的给他科普,
“男子,12岁到16岁,喉部软骨就会突出了,不是病。”
瑥羽还在按着喉结,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摩挲,
“它在咽的时候,就像这样,我会很渴很渴,这也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吗?”
楚乐仪几乎没眼看他脖子间红白交错,和滑动的喉结,她硬着头皮避开,
“你可能真的是渴了,渴了就喝水。”
“不是口渴,殿下。”瑥羽看她偏过了头,立时抛弃了矮凳,坐上她宽大的藤椅。“是渴。”
楚乐仪察觉身边蹭过来的身子,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别跟我挤。”
他的气声又轻又软,忽远忽近,可怜又委屈,
“您手指上的花泥刚刚包好,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呢,您现在不可以乱动。”
瑥羽气恼着:
看着我还能想着别的吃的,殿下真是爱分心。
接下来就不可以分心了。
只能想着我这个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