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苦执着?微臣话已至此,已无话可说。”陆子卿说:“明日微臣会再向陛下呈上请辞的折子。”
“你……”
油盐不进,陈靖有些气急,明明想冲他发脾气,可话到嘴边又软下来。
“后面那段时间,我要下去州府办差,等我回来若是没看到你,那我寻遍天下也会将你找回来。”
他带着闷气离开侯府,可进了太子府就开始想念陆子卿。
书案上放有一摞册子,陈靖拿开第一本,露出一封庶州来的信件,早在上元节之前就已经送入京城。
他拿着信封靠进椅子里端详了片刻,然后把它撕碎。
直到三月初六,又收到通政使递给他的请辞折子,通政使照话办差,只要是关于陆子卿请辞的折子,一律不用交给皇上,直接扣下来。
初七一大早,陈靖差人送了贺礼去魏国公府后才离京。
这日,魏国公府红绸高挂,门前红毯绵延,来恭贺的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盛治帝也亲自驾临恭贺。
而也在这期间,所有人才发现魏国公的残腿已经站起来的事,同时也发现是陆子卿所为,个个惊叹不已,纷纷举杯前来敬酒。
今日在场的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陆子卿的官大,面对这样劝酒的架势,比不得以往那般能推则推,如今更不好次次推拒。
每一杯酒下肚,他都要催动那许久不用的内力,将酒劲催散。
可也因为许久不用,又或许是这段时间心绪不宁,烦躁不安,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功力迟缓不少。
小半晌就已经有些眼花看不清楚,这也幸好是用了一点旁门左道,如若不然,最初那两杯下去就已经倒地了。
陆子卿刚放下酒杯坐下去,看满桌子的人和菜都有重影,还没缓过劲来,又有人过来。
他侧过脸,见有两个盛治帝端着酒杯站在旁边,虽然是醉意上头,但他还是立即反应过来,晃晃悠悠站起来,同桌的大臣也跟着起身。
只听盛治帝笑说:“陆爱卿这才几杯酒就已经醉了吗?这可不行啊,我大宁朝的儿郎都是千杯不醉,来,也陪朕喝一杯。”
“让、让皇上见笑了。”陆子卿面色泛红,哆嗦着手倒满酒,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