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卿会离开,他说他不属于京城,不属于官场……
他怕歉疚,怕无端纠缠,怕陷入世俗,他就像一阵风,无法被束缚,也无法被留住。
一种难以言说的害怕倏然爬到萧彦心头,良久……他攥紧红布袋慢慢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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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那个让萧彦思念的人,此刻还坐在重翠轩里的书桌前教陈稷读书。
一个月时间,陈稷就已经把易经全部背下来,陆子卿时不时就给他讲解其中的道理和奥妙。
内容太深奥,陈稷听得云里雾里,陆子卿仍不厌其烦给他讲,慢慢的,就连府上的小厮都生出兴趣,会围站在院子里听课。
苏乘义还担起了武艺先生,教陈稷和小厮们功夫,打打闹闹好不热闹,惹得陈靖没事儿时就会往侯府跑。
在这里,陈靖可以不设防的肆意交谈,没有太子的架子,和府上的人一起听陆子卿谈经论道,比武切磋,身心无比放松。
而陈稷不光要读书练武,陆子卿还带着他一起去花园种花花草草,像个老父亲一样陪他吃喝玩乐。
深夜时,陆子卿会回到萧彦房中,许是那人不在的缘故,他这一个月心神逐渐回归平静,晨起早晚的功课也能轻松进入状态。
只是有一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便是会在不经意的瞬间,或是夜里卧榻之时会挂念萧彦。
比如此刻,他又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摇摇晃晃的树梢低声自语。
“愿侯爷此次能逢凶化吉,平安归京。”
苏乘风再次一脸难看的先坐起身,因为他又抱着杨舟楠睡了一晚。
此时,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那人带偏,生出什么毛病了。
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过,他其实是讨厌自己睡觉不老实的坏习惯,以前陆子卿就常常抱怨,他只希望剿匪行动早日结束。
苏乘风穿好衣服时,杨舟楠才昏昏沉沉睁开眼,这两晚被他的“主动”搞得精神亢奋,心神不宁,直到后半夜才能入睡。
下晌雨停了,萧彦带领八百精兵向常云山北面进发,山路皆是小道,有些路段还是悬崖峭壁,士兵只得驾马慢行。
行至一半路径时,跟在最后面的士兵开始小声嘀咕。
“怎么走这条路?这个方向不是去乱葬岗的地方吗?”
“对啊,有近路不走,为啥要绕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