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月天工与花和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你当初根基受损严重，几乎只剩一口气，你师父千辛万苦将你救回来，为得是想让你多长长记性，知道什么叫进退，知道什么事情能粘，什么事情不能粘！知道什么叫惜命！”

“但可惜，你这个愣头青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

“我知道你们巨灵山有自己的理念，自己的‘道’，也由衷的敬佩你们。但你们的‘道’并不能让你们无敌，并不能让你们不死！“

“罢了，不愿与你多说，滚吧！”

花和尚一挥手，担山立刻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等再睁眼，眼前哪还有凉亭酒桌，只有一地白骨......

这是月氏驻地之外的场景，尸山、血海、白骨、战火......

这些白骨有修士的，有妖兽的，但更多的是凡人的。

“我......”担山嘴唇微微颤抖，拳头捏紧了又松，松了又捏紧。

“天生万物终归尘土，但不应该是这个方式啊！”

“我......错了吗？”

担山默默抬起头，看向一览无云的苍穹，眼角的泪水滚滚落下，“我错了吗？”

“天！回答我啊！“担山突然崩溃的大喊。

他知道什么叫进退，他知道什么叫惜命，他什么都知道！

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巨灵山开宗几千年，一直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救弱、助民，惩恶、诛邪，可做的越多他们就弱！

天，没有分润给他们一丝运气！

做的越多他们就越迷茫！

世道，没有给他们任何答案！

“百姓死绝，宗门被灭，师兄死了，师父也下落不明！”

“什么都没了......”

担山跪在地上，任泪水流淌，泪水是苦的，就像小时候吃的苦苦果一样......

担山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一摇一晃走过这片白骨地，然后遇到下一片，再下一片......

“我错了......”

“天！我知错了！“

月天工和花和尚立在高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担山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