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庸立在了原地,喘息着,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却异常激烈,让他深刻体会到了这些被称为“虚妄之血肉”的存在并非易于对付的敌人。
“光属性的防御屏障吗?有点意思。”
他自言自语道,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策略。匿迹战术引擎虽然强大,但在连续的高强度战斗中,能量消耗也是巨大的。他必须尽快打败敌人并从中获得喘息,否则面对接下来的消耗战将会更加艰难。
就在这时,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黑暗的空间中,开始浮现出微弱的蓝光,这些光芒渐渐汇聚成一幅幅奇异的图案,仿佛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在缓缓苏醒。应庸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可能是虚妄之血肉的另一种能力,必须小心应对。
“你这是要召唤其它血肉吗?怎么,来两个都打不过我,要七个一齐上吗?”
应庸冷冷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却无人回应。突然,一阵低沉的嗤笑声打破了久违的寂静,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似乎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应庸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是敌人的心理战术,但他也无法否认,某种未知的恐惧感正在悄然蔓延,身体下意识的在缓缓后退,寻找着可能的退路。这个时候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昏暗的环境中的?刚才应庸明明站在赵锐风的旁边,位于昆普星那茂盛的原始森林里,在和同伴们商讨打败上衫奇袭队的方法……
自己这是被敌人的领域技能所捕获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也就是说应庸这是误入了虚妄之血肉用精神力捏造出来的世界。想到这些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洛冥决曾经说过,摆脱敌方领域的最好办法便是尽可能的扩大己方领域,可对应庸来说,匿迹领域这项技能还没有掌握熟练,强行消耗精神力扩大匿迹领域的话……
笑声还未曾结束,周围的蓝光骤然接连爆发,形成了一道道耀眼的光束,直扑应庸而来。但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匿迹战术引擎的辅助,灵活地躲避着每一道光束,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原来这家伙是躲在暗处不停地放光波啊,你们这帮阴险的血肉可真是的,永远在玩些出其不意的小花招。”
应庸一边躲避,一边用讽刺的语气说道,试图激怒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引出更多的破绽。果然,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低沉的嗤笑声变得更加尖锐,周遭的蓝光似乎也变得更加狂暴,光束的发射频率和强度都明显提升了。
“那你就来猜猜我嫉妒之血肉的坐标究竟是多少,我的坐标我也不知道,但你的坐标我倒是很清楚,每一发激光都会精准地打击你所在的坐标上。”
应庸突然回想起高中时关于坐标系的数学题,如果以自己为零点构建一个空间直角坐标系,目前已知这些蓝光的发射坐标以及发射频率……那么运用空间想象力仔细推断一下……敌人的坐标就是……
虽然在这种紧急情况下算了半天也没有算出来,不过应庸却在躲闪的过程中成功感知到了敌人的所在之处,于是乎他再次激活了匿迹战术引擎的光学迷彩,身形瞬间变得模糊并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如果完美掩饰了自己的踪迹,那敌人想必也拿他没有办法。
调转方向前往左后方的极远处,那里果然有着一双硕大无比的鹰眼在不停地向四周释放光芒,正当应庸以为自己即将成功隐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之时,那股低沉的嗤笑声突然停止,周围的蓝光也瞬间熄灭,一切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那无形的边界突然震动,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头顶笼罩而下,已经恢复如初的贪欲之血肉再次加入战斗,这双大手犹如一柄巨大的核桃夹子一样渴望着把应庸捏住击碎。
刚想向下躲避,可没曾想暴食之血肉也没闲着,这尊血盆大口早已在嫉妒之血肉的下方做好埋伏,之前被打落的獠牙如今也修复完毕,只剩应庸送上门来。
内潜蟒,外伏狼,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在这危难之时应庸又该如何是好?自己明明已经对敌人造成了不少实际性的伤害,可敌人为何又完全恢复了?难不成这便是虚妄之血肉的领域专有能力?
绝境之时是弱者的坟场,但对强者而言这却是破茧成蝶的新生,一向崇敬着原始暴力的应庸如今却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宁静,这便是洛冥决所提到的,在瀑布下聆听万物之声音的感觉吧。默剧电影是黑白且无声的,但在这片刻停顿的间歇中,却能带给观众接近于无限的遐想。
没错,此时此刻应庸的视野就像是一场无声的默剧,匿迹战术引擎凭着纯粹的直觉躲避了血肉们一次又一次迅猛的袭击,虽然听觉被封锁视觉只捕捉到了些许昏暗的残影,但对应庸来说,这些感官的信号可有可无,出拳的时机早已刻在心中,所需做的只是些本能的肌肉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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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盆大口的利齿并拢的前一刻,灼热的气流犹如滔天的海浪,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并交汇于一点,而暴食之血肉那傲人的利齿则如泡沫般被气浪给轻而易举地搅碎。
这看似恐怖的气压只是应庸在利用空气凭空传导双拳的力量,也就是说这还不是匿迹战术引擎真正的实力。至于这拳骨真正的力量,应庸决定把它留给那嚣张跋扈的贪欲之血肉,自己竟然差点被它给当作核桃给夹碎了,真是岂有此理……竟敢轻视我六大科学家中仅次于赵锐风的应庸!
只是有着一道相机都没法捕捉到的残影,随后贪欲之血肉右手的食指,便如一根被液压机给压扁的蜡烛,其形骸因冲压而导致底部完全肿胀,须臾又整个裂开犹如庆典上的礼炮,断裂的血管和崩碎的骨架好似礼炮发射的彩带,伴随着血浆组成的雨水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